很快,侍卫便将一行人等带至到方才他捡拾起这个香囊的原地位置,指着山脚下一个貌似分岔路口的一株矮矮的海棠树上的一棵枯树枝,道“殿下请看,方才属下就是在这株海棠树上捡到的,这个香囊就挂在这个树枝上。”
正在轩辕翰抬眼仔细端详周围山中陌生的地形环境时,程良用力地从高出路面的边沿部位沿着往北山上密密地跺了跺脚,明显越往上,土壤便越要比眼前平地上的土壤松动许多。
忽然,他疾手快地似是发现了脚下的土有些不妥之处“殿下请看,这条山间小道应该是很少有人走,所以看起来并不像是一条路的样子。”
说着说着,他突然弯腰屈膝下去,用手抛开了地面上覆着的一层枯枝败叶,惊道“殿下快看,有马蹄印,照着马蹄印的方向看,应是上山去了,人数不多,可这印子的土都还尚未干呢!应该上去没多久。”
轩辕翰闻之亦俯身下来目视着眼前这一切,片刻后,俩人互相对视着,不约而同地道:
“拓跋泽带着云儿上山了。”
“拓跋泽带着衣姑娘上山了。”
“可属下听说,这北山上东侧处有一处悬崖,凶险万分,平时并无人敢上山去啊。这拓跋泽不带衣姑娘赶路逃命回北烈,却带着衣姑娘去山上做什么?难道是想将衣姑娘……”说到这里,程良俨然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往下说了去。
只见轩辕翰一双浓密的眉头紧紧皱起,手中的粉色香囊亦像是要被揉碎了一般,冷冷道“上山!”
随即,所有人马便一起朝着山上前进了去,只留下几个人把守着下山的路。
半山腰上,还是方才同样的一条小溪久旁边,衣上云经过一番简单的梳洗,又抄了两口清泉入口,方才恢复了一身清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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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又再次起身来踱步到距离悬崖边上不远处的,一处可以晒到温暖的阳光的空地上,在一块山间岩石上坐了下来。随手摘起一根草来,悠闲地将其一段段的扯断。
此时,看着眼前自由自在飘浮在半空中的朵朵云卷云舒,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眼下,已是云淡风轻,又是一年春来到的好时节。
山涧里暖暖的溪流综综,万物亦都已开始复苏。而自己也即将离开短短大半年里,在西秦所认识和发生的一切人和事,即将跟着拓跋泽到北烈从头开始新的生活。
明明这一切看似对她极为适合,也许到了北烈,她就不必被人使唤来使唤去,从这个府到那个府,像是一个个中转站一样,把自己当成货物不停地运转着。
还有,那些个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人。比方说,那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父母之爱的所谓的父亲,母亲;还有那个易三少和秦王轩辕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