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骄驻足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却含笑隐忍着心间极大的愤怒道:“怎么,这城内新开张的大名鼎鼎的四海茶庄,你能来,本王妃就不能来?”
“姐姐莫要误会,妹妹只是不知你是怎么出得来王府的呢?”陆天骄甚为不解地问。
“不是你昨儿个才对本王妃说过,本王妃贵为秦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想去哪,便去哪,谁都拦不住嘛!怎么,这么快便忘记啦!如此看来,妹妹一觉醒来,记性变得似是差了不止许多呢!”
梅汐媛在隔壁里听到这一切,早已是满心不悦着,而被陆天骄此刻这一语,又使她想起自己方才出门竟还要跟一侍卫报备,便更是来气了。
然她终是吸了口气,还是很快地调整好情绪深看了陆天骄一眼,又不屑地瞟了一眼正愣坐在一旁对自己垂涎三尺的拓跋泽,再次注视回陆天骄的脸上轻描淡写地问道:“这位便是你所说的那个给你写家书的人?”
闻此,陆天骄忙抬起眼来怒目疑惑地朝向瓜子脸婢女看去,那瓜子脸婢女一对上陆天骄的眼睛,便顿时低低地垂首了下去,半晌都不敢再抬起半分来。
梅汐媛见了,叹了口气,沉声坚定说道:“不要看了,本王妃的人就是本王妃的人,无论你使什么手段在她们身上,亦是不可能俘获她的心分毫的。枉你还身为西秦学院陆贤的女儿,被誉为西秦国一大才女呢,所谓‘蛮夷之地,何来周正之人’,竟如此轻易地便相信了这个蛮人,上了他的当,奸商奸商,果然无奸不商。”
闻此,陆天骄顿时哑口无言地垂首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拓跋泽却正在一旁暗自心里沾沾自喜着。以他如今的身份,自是无法近身秦王府,然没想到他的一石二鸟之计,竟如此简单地便让这俩女子互相猜忌着纷纷自己走出了王府,寻到了他的面前来。
昨日,他出门本欲打算托人将书有自己新的落脚之地的信交给陆天骄,而当他走至半路的时候,忽然听到街上有个瓜子脸女婢打扮的女子跟街头一卖胭脂水粉的大娘讨价还价时,说她是在秦王府里伺候秦王妃的,于是,他便突然想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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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泽在街上随意找了个路人,给了他两锭银子,让他将其中一锭与那份信一起送到那个女婢手里,就说是给在秦王府做客的陆天骄的家书,他知道婢女一定会将其先跟秦王妃禀告,而秦王妃亦会派人跟踪追查,找到四海茶庄。然后,自热而然就会发生今天他所策划的所有这一幕幕。
原来,方才侍卫进来便是为了禀报秦王妃亦亲临了四海茶庄的消息。那时,拓跋泽便已料到,今日便是他在西秦的目的收网的最好时机了。
没想到这一切竟来的如此突然,看到秦王府这二人一前一后纷纷到来,拓跋泽料到这二人之间一定有什么猫腻,便命人故意将梅汐媛安排到了这雅间的隔壁招待。于是,她自然而然便听到他与陆天骄二人在屋内的所有交易谈话。
一念至此,拓跋泽方才急忙缓过神来上前尤为恭敬地朝其行礼道:“原来是秦王妃大驾光临四海茶庄,真是令茶庄蓬荜生辉!请上座,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