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不必做什么,我所看重你的,也只不过是你的医术而已。”拓跋泽顺着她的话,应道。
衣上云深吸了口气,似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决定道:“好,既然如此,那我跟你走!越快越好。”
“太好了,看来你终于想通了。这样才对嘛,离开了这个勾心斗角的伤心地,到我大草原上,那是真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保证,你绝对会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真正的自由。”
拓跋泽激动地信誓旦旦道。
话一说完,便发出了一阵颇为爽朗的笑声来起身兀自大步朝着屋外门口走去,吩咐一直等候在门外伺候的妇人:“好生伺候姑娘梳洗,准备上路。”
说完,便兀自踱步离开了后院,先去安排其他临行琐事。
妇人在门外隐隐听到了两人在屋内的谈话,见拓跋泽离去,遂三步并作两步一进门来,便走到了衣上云的面前一边替其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一边激动地道:
“姑娘,你疯啦?你怎么能答应跟他去那种蛮夷之地呢?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常年苦寒,缺衣少穿不说,人都极为野蛮凶残,你去,这不就等于去送死吗?”
岂料衣上云却缓缓起身来,坐到了一面铜镜前,用手轻抚着一缕散落的发丝,对着镜中凌乱不堪的自己云淡风轻地道:
“大婶,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劝我了。临走前,最后一次替我梳梳头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几日没有束发了。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快要不认得自己了。”
说着,随手将案上的一把篦子递向了妇人的手边。
妇人一边将其接过,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到窗前朝着屋外院子里探了会儿,遂又返回来压低了声音对衣上云说道:“姑娘,你再设法拖延几日,秦王殿下真的已经来四海茶庄了。”
小主,
“你说什么?殿下他真的来了。他怎么会…难道是你……”衣上云顿时打起了精神来,转身朝着妇人惊声道。
妇人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犹犹豫豫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来此,究竟是做什么的?”
说着说着,忽眼前一亮,紧接着又道:“不过,我已经悄悄暗示了秦王殿下的副将,希望他们能尽快发现那块腰牌上的端倪。”
然而,衣上云却忽然渐渐沉下了脸来。
妇人看见,不解地问:“姑娘怎么不高兴?您不是盼着秦王殿下能来救你吗?”
“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是我一时冲动,愚昧无知。可如今,我已知晓原来他们才是人们常说的御赐良缘,天作之合。而且,秦王妃已经有孕在身,想秦王殿下很快就要身为人父了……”
衣上云缓缓转过身去对着案上的铜镜,露出一脸苦涩的笑来,木讷地说道。
顿了顿,遂伸手缓缓抚向了脸上的胎记,忧伤地道:“或许她们说的都对,像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丑女,本就不该对那样尊贵的一个男人有此奢望,我根本就不配。我…是该离开了。”
“姑娘……”
妇人似是还想再继续劝些什么,却被衣上云伸手挡了回去:“我意已决,不用再说了。此生,我与他终归是没有缘份。”
然却含着泪在心底里道:“殿下,云儿好舍不得……”
而此时,在她后面的院子里,轩辕玥与其婢女锦兰俩人在屋内俱都莫名地浑身燥热不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