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拓跋泽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衣上云的床边后将其再次认真仔细地端详了片刻后,竟忽然掀开被角,毫无遮拦地朝其胸前的衣带伸出了一只手去。
拓跋宏只觉这一刻自己似是连心跳都停了一下,便又着急地飞奔上前去一把紧紧捉住了他停在半空中的手问:“皇兄,你要做什么?”
拓跋泽一脸惊愕,扭头看着他的眼睛顿了下,不解地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当着你的面,难道我还能把她吃了不成?自然是查看她身上到底有没有那个凤凰印记,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是守护者后人了?”
拓跋宏俨然一副不到切实感觉拓跋泽的手有收势的细微动作,绝不会松开手半分的架势。
闻声急道:“皇兄万万不可!方才你没听到吗?说此话的乃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而已,疯癫之人的话,又岂能相信?对她,你比皇弟我要更为熟识,就她的容貌与气质,根本就不及那西秦守护者的九牛一毛,她怎么可能是她?”
“走开,看看有何妨?”
岂料拓跋泽已然是鬼迷心窍,被那侍卫似是言之凿凿的一通话所深深勾住。竟不顾劝阻,一把推开了拓跋宏附上来的手,继续朝衣上云的衣带上探去。
情急之下,拓跋宏顿时灵光一闪,竟大声叫了句道:“皇兄住手,她已经是皇弟的女人了,皇兄不可以碰她。”
眼看着指尖刚刚触到了其胸前的那条紫色丝带,闻声顿时僵住了手里的动作,继而忽地转身回首惊诧极了地道:“什么?你们竟然已经…这是真的吗?”
拓跋宏深吸了口气,似是颇为郑重其事地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信誓旦旦地道:“千真万确。”
说着,上前两步越过拓跋泽身前,到衣上云的床前为其一边将被角重新捻好,一边淡淡地道:“其实,就是在我方才一时冲动,说出了这些让她觉得为难的话,她方才于慌乱无措之际,吞食下了那半粒还魂丹。不过,我既然已经同她表明了心迹与决心,无论她最后答不答应?此生,我都非她不娶。”
拓跋泽愣愣地推后两步闻此,不禁顿时呆愣了住。
帐篷里刹那间如死一般寂静,其脸色一片煞白。对她,他自己又何曾不是留有几分私心的呢?否则,以他的脾性,早就强要了她。
原本以为,这个皇弟最多只是对西秦大地上长大的女子有一种新鲜感,好奇而已,并无什么真心可言。可听了这番话,他已然对她是相思入骨了。
沉沉地凝视了地面好一会儿,拓跋泽忽然回过神来朝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去附近找一名女子来。”
拓跋宏闻声,顿时回首朝其复叫了声:“皇兄。”
然拓跋泽却已背过身去,不肯再与其多说。
尽管拓跋宏依旧对他此举心中颇为不满,然明显亦无法再劝,不得已只能与其一道在帐篷内,心情忐忑的静待着稍后即将到来的查验结果。
侍卫一离去,他便开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祈祷着:不是她,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她的身上绝对不会有什么该死的凤凰印记,然心里却早已否定了自己所祈祷的结果。
如果她真的是,到时候,他真的还护得了她吗?他真的有能力阻止这个一向行事武断的皇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