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云瞬间似是被其拥的几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僵在了他温暖的怀里。
待拓跋宏终于感觉到她不得出气时,忙一把将其松开又扶住她的双肩,依旧激动地问:“乌乐,你怎么来战场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衣上云这才埋头深深地喘了口大气。
紧接着,一边从袖兜里摸索出那块天马兵符来,一边皱眉对其嗔怪道:“我是专程来将兵符送给你的。大战在即,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落在我那儿呢?”
“我……”拓跋宏一见到衣上云双手捧到自己面前来的那无比熟悉,对别人而言是象征着拥有这草原上的无上权力,却是对自己而言,犹如枷锁一般的物件,缓缓垂首下去,显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知道二皇子不想做北烈国的继承人,但你总是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该想办法去面对,解决这个问题才是。”衣上云见其一见忧郁,吐了口浊气,说道。
“二皇子...你已经知道我是……”拓跋宏顿时抬起头来惊讶地怔望着她的脸道。
衣上云拉起拓跋宏的一只手来,将自己手里的兵符塞到他的手里握好,方才缓缓转过身去对其说:“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你的身份非同一般了?婢女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原来,一直在暗中默默保护我,帮助我的人,都是你。”
“乌乐,为了你,我愿意做所有一切事情。你若愿意,我甚至都可以抛下一切,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天涯海角,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们去哪儿都行啊!”拓跋宏满心期盼,几近于哀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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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你好好醒醒吧!我也希望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牧民之子,如此便会自由快活许多,可你终究不是。如若这样,你可以任性妄为,那你年迈的老父王怎么办?北烈国怎么办?眼前的西北大战怎么办?这草原上千千万万的牧民们又怎么办?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做一个逃兵吗?”
闻此,衣上云不禁也有些激动了起来,背对着他忿忿道。
顿了顿,黯然地说:“这个世上,我们谁都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痛快地活。你知道,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承诺,为了我这样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值得。”
“值得,你值得……”拓跋宏急道。
衣上云厉声将其打断:“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这个世上,有些人之间,没有缘份就是没有缘份。若是你非要强求,只怕我们日后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二皇子对乌乐有恩,乌乐不希望到了最后,我们之间会是这样的结局。”
拓跋宏听了她此时这段格外决绝的话,终于定了定神,冷冷地道:“终究,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吗?”
“与他无关,这一切都是乌乐的命。”衣上云心里浮起一抹痛楚,脱口苦涩地说道。
拓跋宏看着衣上云递到自己手里来的天马兵符,默想了会儿,忽然开口凉凉地说:“那好,我且当你说的都是你的心里话。如今,你只将这个兵符交给我,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对我说吗?比如...你告诉我,接下来的仗,我该怎么打?既然兵符已到了我的手里,他曾经那样的伤害过你,你想我对那轩辕翰狠一点儿,还是放他一马?”
果然衣上云的心里咯噔一下,顿了顿,吸了口气回他的话道:“你知道我是西秦国子民,自是西秦亡则我亡。所以关于两国的战争,我又怎么能左右二皇子该去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