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这才急急回过神来：“对对对，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秦王殿下，程将军，不知军营里今天所饮用的水，是前几日所蓄之水，还是今儿个刚从河里打来的？”

程良不解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平安解释说：“启禀殿下，将军，那个北烈国大皇子拓跋泽，他丧心病狂想要故技重施。派人探明了殿下的行踪后，便欲在殿下所在军营的饮用水源中下一种叫做‘水精灵’的剧毒，以此来杀出一条血路。突围之后再反包围我所有西秦大军，欲使我军全军覆没。殿下赶快想办法应对才是啊！”

“水精灵？那是什么？”程良想了会儿，惊诧地问。

赵平安看向他的脸，颇为认真严肃地道：“那是一种无色无味，近乎于水一般的剧毒，只要一小瓷瓶的剂量，便可污染方圆几十里的所有水源，令所有周边的花草树木瞬间皆都枯萎凋零，永不再生。而若是人畜一旦饮用了此水，只需要一小口，便会在一柱香之后立马浑身如同被烈火烧灼一般，直至整个身体忽然间发生自燃，最后痛不欲生至死，且...且此毒世间根本就无药可解。”

程良听了顿时大惊失色，忿忿地道：“什么？可恶，这个拓跋泽，真是丧心病狂至极。为了能突围，竟然连自己子民的生死都不顾了。那可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啊！”

“那军营的将士们，大家所饮用的水里到底有没有毒呢？”赵平安着急地问。

“程良”

轩辕翰素声唤了句，程良便即刻领会其命令，大步踱出了大帐去亲自核实：“是。”

“乞求老天庇护，保佑我西秦，千万不要有人再中毒才好啊！……”赵平安默默地一次又一次低声喃喃道。

这时，轩辕翰命令道：“赵平安，你起来吧！且将拓跋泽的计划仔细与本王说来听，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漏。”

“属下遵命。”赵平安忙回过神来，起身打起精神仔细禀报了起来。

……

只不过须臾，程良便脚步匆匆的再次回到了大帐里，却是看起来心事重重，满脸的疑惑不解。

“启禀殿下，此事因为事关尤为重大，所以属下亲自已经去核实过。”

“如何？”轩辕翰听到如此卑劣的手段，自是也颇为担心，一见到程良进来，便着急地几乎与其同时发声道。

程良吸了口气，炸出一句道：“将士们每日所饮用的水，都是当天天不亮便往河里新挑回来的，所以……”

“完了，属下路上一刻都不得停歇，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未及其将话说完，赵平安惊呼了一声，两腿一软，差点儿晕过去。

“那为何直到现在，军营里却并无一人中毒呢？”轩辕翰看着程良的眼睛将话说完，遂满腹质疑地转看向了赵平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