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们办事不利,属下该死,还请殿下息怒!”其中一似领头的黑衣侍卫持剑抱拳,垂首朝其怯怯地致歉道。
梅志煊咬了咬牙,道:“该死,是该死,本皇子再给你们最后三天时间,若是还寻不到她的蛛丝马迹,你们就个个都提头来见。”
“属下领命!”众人齐声朝其道。
然梅志煊却依旧气不过地朝其大喝了一声训斥道:“滚!”
也难怪他素日里的沉稳内敛在这一刻破天荒地被彻底颠覆,多年以来,为了心中的大业,他呕心沥血准备了那么久,这会儿眼看着可谓是真正的“一切具备,只欠东风”,哪知这个节骨眼上他费心费力藏在东宁国君身边的底牌竟忽然凭空消失。
他自是不会相信,那晚,衣上云会落入湖中淹死,因为那条湖的沿岸守卫众多,从未淹死过人,就算是淹死了,他的人水性好的多的是,不可能这么多天了,还连尸体都找不到。
此刻,他的双眼直冒火,握起拳头来咬牙切齿地恨恨道:“究竟是谁?若是让本皇子知道是谁劫走了她,本皇子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然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可谓是真的一点儿都不错。
一行人等刚刚被痛斥了一顿,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只见后脚又一侍卫疾步奔跑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闻声,梅志煊直朝其瞪大了眼睛强压住内心的怒火道:“又发生何事?”
侍卫哪还敢看上面落座着的人的脸,垂首只顾紧忙拭了拭额角的冷汗,又抿了抿嘴,似是终于鼓起了一点儿勇气来,如同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一般脱口而出道:“启禀殿下,城中几处这两日陆续发现了前几日来我国护送兵器的西秦商人,怕是…怕是…怕是那些商人当日并未全数返回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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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其将话说完,梅志煊惊地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把重重地拍在面前的案几上扬声惊道:“你说什么?”
梅志煊一边回忆着一边道:“当时不是我们的人亲自送他们出的城吗?”
那侍卫自是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不敢说话。
梅志煊惊呆了,关键时刻,那批精造的兵器他是在亲自秘密一一查验完后,为避免后患,他可是亲自在城门外看着护送兵器的商队出的城门,怎么会,怎么会呢……
梅志煊缓缓再次落座下来,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点儿下来,仔细想了想,幽幽分析道:“西秦国,除了那心思缜密,诡计多端的秦王轩辕瀚每每总能让对手出其不意,其他人俱皆都是平平之辈,如今竟能从本皇子的眼皮下潜回我东宁国的,难道是……”
霎时间,他忽然回忆起衣上云从宫里失踪的那个晚上,后来他与东宁国君一道前往继后宫中连夜兴师问罪时,继后闻之那一脸无辜与茫然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并不是她伪装出来的。
一念至此,遂恍然大悟道:“难道,当夜暗杀玥儿的人是……不,那些人根本就没打算伤害玥儿,他们表面上看是打算行刺,实则是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