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泽受力后,出乎意料地顿直起身来后退了两步,然很快便定住。
脸上转而露出一抹极具玩味的笑来。
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一时又用力过猛,衣上云忽觉腹部传来一阵阵痛。
于是忙附手上去按住痛处,然紧接着却觉下身似是有不明液体在缓缓流出。
遂心下里一想,之前屡屡觉得身体隐隐有些什么不对劲。
一念至此,她忽然有种极不好的感觉,于是着急地问:“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孩子……”
拓跋泽一副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腹中的孽种没了而已,如此反倒更好……”
未及其将话说完,衣上云顿直觉晴天乍出一道霹雳,惊声将其打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说:“你说什么?没了?”
拓跋泽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认真地说:“对,没了。妇科圣手来过,本皇子亲眼所见,是个已经初具人形的男婴。”
衣上云怔望了他许久,对此难以置信,更无法接受。
可身上的不适感告诉她,她的确已经失去了这个孩子。
过了会儿,她默默垂首下去凝视着自己的腹部,想想与其虽素未蒙面,这短短几个月相依为命的日子。
衣上云不禁潸然泪下,喃喃低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会……”
百思不得其解。
忽看向拓跋泽的脸,愤愤质问其:“是不是你……”
面对她满是质疑忿忿的眼神,拓跋泽严肃地道:“不是本皇子做的。”
“不是你?”衣上云眼里含泪,冷冷地道。
拓跋泽见她此时此刻实在可怜,亦不知被谁算计了。
索性便告诉了她真相,道:“蠢女人,被人灌下了落子汤都不知道。”
“什么,落子汤?”闻此,衣上云顿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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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一细想,很快心里便明白了过来:“难怪自己觉得这几日所服用的药汤似是与往日的不同,竟是落子汤!”
那可是秦王轩辕翰亲自让乐太医准备的。
终究是她大意了,怎么都没想到会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算计。
一念至此,万念俱灰。
伤心地嘴里喃喃说道:“难道他终是不信我,当真以为那孩子是三少的?”
再一细想:“所以,想要赶在大婚之前拿掉这个孩子。”
一室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衣上云忽然扬声朝拓跋泽咆哮了起来:“你给我出去,出去……立刻滚出去!”
情急之下,就连手边的枕头也被狠狠地砸了出去。
拓跋泽望着其忽然像是疯魔了一样的模样大惊,震撼明明这般瘦小的身躯怎会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来。
“出去!”
就在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她再次发怒尖叫了一声,不得已只得先让她独自冷静下来。
于是,便挥了挥衣袖,骂骂咧咧着亦愤愤离开了屋子:“哼……蠢女人……蠢的简直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