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自己的重重身份尴尬,她不得不在其面前尤为拘束,说话小心翼翼,事事都保持谨谨慎慎,尽量不要去讨论触及一些敏感的问题。
欢儿将衣上云带到门口,便止步停下说:“王妃娘娘自行进去吧,太妃娘娘在里面等着您呢!”
衣上云驻足顿了顿,最后终深吸了口气,便提步进入了殿内去。
偌大的宫殿里,一室寂静。
只有殿中央的香炉里,正缓缓飘出丝丝缕缕的香烟来。
只见纯太妃一人,独自正在窗户边上的书案边习字。
衣上云一锁定目标,便上前去朝其行礼问候:“儿臣给母妃请安!”
纯太妃稍停顿了会儿,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笔锋浓转,道:“起来吧!”
“谢母妃。”衣上云直起身来。
许是因为尽管自己已故作镇定地遮掩起内心的些许不安情绪,可难免还是有些紧张,一时竟然忘了自己身上的痛,在她直立起来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痛感。
然尽管如此细微的动作,却刚好还是被纯太妃的余光扫到,便闻其声道:“怎么?距离上次小产至今已有月余多了,可是身子还没有痊愈?”
不小心被其发现,衣上云心里一惊,顿回过神来道:“回母妃,并不是,儿臣身子已然大好,只是因为昨夜未休息好而已,母妃不必挂怀!”
纯太妃依旧未停下笔来,只道:“昨夜……听闻你这大半月都去了城西郊外的延福寺,昨儿半夜才被秦王接回府的,那昨夜,可是宿在了林月轩里?”
衣上云忽地反应过来,连忙对其解释道:“昨夜是因为回来的实在太晚,云水阁来不及准备,所以儿臣才宿在了林月轩,今儿一早,儿臣便已经命人在打扫云水阁了,这就搬去……”
尚未及其将话说完,纯太妃便开口将其打断:“王妃莫要误解,之前之所以不让你与秦王同宿在林月轩,没有其他意思。的确只是因为你的身子未愈,怕你们新婚燕尔,秦王又年轻气盛,不知分寸再伤了你。如今,你的身子都已经大好了,启有新婚夫妇分房睡的,你莫要曲解了哀家的意思!”
然即便如此,衣上云只要一想到轩辕翰那惊人的体力,心里依然有些畏惧,于是坚持道:“儿臣觉得……儿臣还是搬去云水阁住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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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太妃淡淡地道:“如果你执意如此,哀家也无话可说,你与秦王商量便可。毕竟,他才是这王府里唯一的主人。只不过,今日哀家特意让欢儿过去叫你来,是想问你另一件事。”
闻此,衣上云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吞吞吐吐怯怯地道:“另一件事……不知母妃想问的是什么?”
见自己尚还未开口,衣上云便已紧张地揉搓起其手中的帕子来。
纯太妃终于停下了手里的笔锋,将笔搁置到一旁,从书案前走出来,说:“你不用紧张,哀家只是想问你,你可真的想好了,要与延福寺里的那些灾民们一同前往西北去治理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