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就连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不……小姐……小姐……你千万不能有事,小姐你到底去哪儿了?”
燕儿顿觉整个人都在心惊胆战,拔腿便朝外面跑了出去。
不想刚一出门,却与同样每日于固定时间前来接衣上云一道出门的侍卫卫宁撞了个满怀,隧发出一阵吃痛的声音:“啊……”
卫宁亦是心里惊了一下,紧忙伸手将燕儿扶住,关切询问:“燕儿,你没事吧?为何如此慌慌张张?”
此时的燕儿显然已完全顾不上自己的痛感,心里急的都快要哭了,抬头一看清来人正是卫宁,便紧紧捉住他的两只胳膊,眼里都似已经有泪水在闪烁。
害怕的连话也说不明白,只断断续续道::“卫侍卫,不好了……小姐……我家小姐……”
卫宁顿时领会到,放眼朝其身后空荡荡的院子里看了一眼,忙追问燕儿:“你是说王妃?王妃娘娘她怎么了?”
燕儿终是忍不住,急的哭了出来,说:“小姐她……小姐不见了。”
卫宁听了顿时惊呆了:“你说什么?王妃娘娘……不见了?”
燕儿心里早已慌乱极了,抽泣着说:“我刚刚去准备给小姐洗漱,却见她并不在屋子里。于是便在屋前屋后,院子里都已经细细找遍了,可小姐她都不在……都不在。”
卫宁听了,甚觉不可思议地说:“怎么会?夜里凌晨的时候,我还曾见过王妃娘娘的。”
深夜时分,卫宁怎会见过她家小主人,燕儿一听顿朝其投去质疑的眼神,道:“凌晨?”
卫宁点点头,解释道:“凌晨时候,我刚好经过,看到娘娘一人出了门,怕她有危险,便悄悄跟了上去,王妃娘娘近来实在是压力太大了,许是一早出门去透透气便就回来了!”
燕儿心下想了想,最近衣上云的确总是愁眉不展的,自己也想了许多法子,可依旧不能替她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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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着燕儿紧捉着自己手终于缓缓松开。
顿了顿,卫宁继续说:“其实觻县的沙暴,自从先皇离世后,朝廷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应付着,治一阵子,歇一阵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持之以恒,自是不会有任何成效,甚至有些官员还打着治沙的旗号,肆意敛财,默许一些不法之徒随意挖采,结果越治越差。”
说完这些的时候,卫宁的拳头早已紧紧握起:“如今皇上更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完全放弃了觻县。据殿下调查,上次的沙暴,朝廷根本就没有真正拨款下来赈灾,这才使得灾民们没有办法才背井离乡,四处逃荒。”
燕儿这才明白了过来,甚觉不可思议地说:“怎么会这样?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臣民亦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如此不作为,就不怕天怒人怨,灾民们谋反吗?”
卫宁双手抱怀,冷哼了一声,说:“怕,当然怕,皇上怎能不怕灾民们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