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所以,那男子处心积虑,其最终的目的,是想将此女子用假死的方法救出去。”
至此,太监紧忙追问道:“那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女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能置身于飓风沙暴之中而身无一丝损伤,将觻县的那场特强沙暴给逼退。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在觻县便就将其就地正法了。哪里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千里迢迢将她带回囚禁在此!”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拥有着如此神奇的力量?”璟帝凝视着衣上云的脸,心里亦是惊诧不已。
思虑片刻后,笃定极了地说:“让人去把张致远叫过来别院里,为她仔细诊治,一定要让她醒过来。如果这一切真如我们所料,那名男子便一定还会再来别院的。”
随即下定决心,愤愤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就将计就计,以这女子为诱饵,等那鱼儿自己上勾来。朕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这等小聪明,想要挑战朕的的威严,真是不知死活!”
那太监听了立即附和着道:“此计甚好,吾皇英明!”
转而璟帝又问道:“可知秦王如今怎样了?”
太监想了想,答道:“听说他自打觻县回来后,似是被那场飓风沙暴给惊到,至今都卧床昏迷不醒着,就连府里的乐太医许久以来都对其束手无策。”
璟帝愤愤地说:“真是贱命一条,竟然连那场沙暴都没能要了他的命!”
璟帝说完想了片刻,最后说:“既然他没能死在觻县,那就派张致远亲自去秦王府走一趟,彻底了结了他,以绝后患!这么多年,朕只盼着他能替朕寻回遗失的守护者后人,却是毫无一丝音信。如此看来,朕终究是错付了。既然他如此无用,那朕留着他还有何用?”
闻此,那太监犹如忽然听闻一阵晴天霹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顿放眼过去朝其怔愣了一会儿,怯怯地再次朝其确认:“皇上,您真的决定现在就要对秦王出手吗?眼下,灵空四国尚还有东宁与南安尚均未收入囊中。且闻两国早已是对我西秦蠢蠢欲动,皆只因为忌惮秦王的战神之勇才迟迟没有出手。如若真的没有了秦王,想必立刻便会再起战争,到了那时,我西秦当由谁出战呢?”
璟帝默想了一阵,似是胸有成竹极了地说:“此事朕心中自有安排,朕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牵制住朕,任其摆布。”
见其决心已然如此,太监心里纵使有再多的担忧,亦是似也再无话应对,于是默默收了声。
殊不知,俩人的这一席对话,俱都被衣上云听在了耳中。
皇令一下。
张致远半夜在府里便收到了消息。
“咚咚咚……”
管家步履匆匆地叩响了张致远的房门,前来禀报:“大人,宫里连夜差人送来的密信!”
忙碌了一天,张致远正准备宽衣就寝,闻声急急接过管家手中的那封信函。
多年以来,似是早已习惯了地说:“又是哪位主子身子不适,要老夫连夜入宫为其诊治啊?”
管家心里犹豫了一下,说道:“看那送信的差爷面相神情,似不像是哪位主子有急症。”
“不是哪位主子有急症……”
张致远疑惑地将手中的信拆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