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是……”
“不是……”
“是……”
看到张致远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嘴边时不时还发出着一阵阵喃喃低语。
一旁的太监不解地问:“什么是,或者不是,张院判这一路上是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闻声,张致远方才顿回过神来,表情略显慌张,又赶忙解释道:“倒也没什么,微臣只是在想,那姑娘醒来,也不知道身子是不是已经彻底痊愈了!”
听了张致远的话,璟帝亦同意其所说:“张致远说的没错,还是得替她仔细查看查看才是!”
一念至此,遂安排张致远道:“稍后待她平静一会儿,你再去长宁宫好好替她检查一下,看看其身体是否已经无碍了?务必得保证她的身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张致远领命:“是,微臣遵命!”
紧接着,又对一旁的太监吩咐说:“还有,让人多送些男装过去!”
太监思索着道:“送男装过去?皇上的意思是……”
璟帝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这宫里人多嘴杂,日后为免麻烦,还是给她乔装一下比较好!”
太监顿时明白过来,道:“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立刻亲自去办!”
从长宁宫里出来,皇后便就直接来到了太后的永安宫。
婢女至今依旧半信半疑,满脸甚是疑惑不解:“皇后娘娘,那长宁宫里住着的,究竟是什么人?难道娘娘真的相信皇上所说的?”
皇后本就一路上若有所思着,闻声顿足停下,狠狠瞪了其一眼。
训责其道:“长宁宫里所住着的,就是皇上刚刚从宫外带回的一个普通的幕僚而已。以后在宫里,不许再人云亦云,胡乱妄自加以揣测议论。否则,若是日后闯下大祸,同今日这般一样,怕是就连本宫亦护不了你。”
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婢女不禁倒抽了口气,又压低了些许声音,嘀咕着:“可奴婢是亲耳听到长宁宫的人说,皇上带回宫的明明就是一个女子啊,怎么会又变成……”
见她仍是喋喋不休,皇后厉声喝道:“还敢再说……本宫看你现在本事见长,如今就连本宫的话也听不进去了是吗?”
看到主子这次是真的发怒了,婢女方才不得已停止了思绪,转而垂首认错道:“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乱说了。”
至此,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回身抬脚迈进了永安宫的门槛去。
来到殿内,皇后同往日一般,端庄恭敬地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岂料座上的太后则阴沉着脸,开口便斥责其道:“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长宁宫里住进去的到底是什么人?”
皇后惊了一下,忙跪身下去道:“母后请息怒,儿臣听说了关于长宁宫的事情后,一早便就已经亲自去查看过,这才特来向母后回禀。住进长宁宫里的,那分明只不过是一面相俊俏了些许的儿郎,是皇上从宫外新寻来的一幕僚而已,暂居于此。许是因为长得有几分好看,故被人误会,戏说成女子!”
太后看着面前垂首下去的皇后,再次朝其认真郑重地确认:“你所说的,都是真的?确定只是一位幕僚?”
皇后努力掩饰着道:“母后明查,儿臣不敢欺瞒母后,确实只是一幕僚。”
太后这才终于松了口,说:“长宁宫无事便好!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长宁宫事关重大,万不可大意。”
说完顿了顿,看了一眼依旧跪着的皇后,道:“好了,起来坐吧……”
“谢母后!”至此,皇后终于立起身来,移步坐到了一边。
这时,太后再次开了口说:“对了,本宫听说这次为了支援觻县治理沙暴,秦王身负重伤,如今怎样了?”
皇后想了想,回答道:“听说昨日已经醒了,想来这两日便会进宫来请安了吧!”
太后舒了口气,说:“醒了就好。有些事,看来皇上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那对母子,可不是如此好对付的。想要除去他们,必得有个万全之策方可。”
皇后附和着说:“母后教训的是!”
这时,一名婢女端着茶盘进来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