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自己说多么狠绝的话。
拓跋泽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一到毡帐前,便自己先跃下马来,继而才伸手去接她。
且关切问她:“方才救那个孩子的时候,你是不是被人潮撞倒了?”
此话一出,衣上云这才意识到拓跋泽的观察入微,便是因此,他才不顾其反对,执意做了这一切。
不禁顿时怔住,欲言又止道:“我……”
拓跋泽再次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了当地告诉那妇人真相?”
衣上云被其一边抱下马来,一边说:“我只是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拓跋泽却道:“不告诉她真相,她便真的就不难过了吗?可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不管难不难过,她都要接受。”
一提起拓跋宏,加之许是之前的不适感尚还并未真正褪去,衣上云忽觉一阵晕眩。
拓跋泽一意识到她的不对劲,赶忙伸出一双大而有力的手将她拦腰抱起。
看着怀中这个如此不知死活的女人,狠狠道:“你这个蠢女人,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看我不……”
话未说完,便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弱弱的道歉声传入耳畔:“对不起,是我错了……”
这一声,柔柔弱弱。
似是将拓跋泽的心瞬间彻底融化,于是佯装着继续怒声说了句道:“既然你是本皇子的,本皇子便就不允许你为了除本皇子之外的任何人而受一丁点儿伤害。”
确定衣上云只是动了点儿胎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拓跋泽亲自看着她睡着,方才起身离开。
待到衣上云沉沉的睡着,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美丽的夕阳西下时分。
看到衣上云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珠儿在榻前欣喜地道:“姑娘终于醒了,你一定饿了吧,快起来看看奴婢给你准备了什么吃的?”
整日左不过就那几样,换来换去都是与奶相关的食物,她实在对此提不起一丝胃口来。
究其原因,凭着21世纪的记忆。
据说是因为自己那个非常不乐意读书的叔父,儿时总是很喜好借着放羊去贪玩。
如此一来,便致使她羊奶喝到了整整八岁多,直到有一日,叔父不知为什么,实在是气急了,便狠狠摔碎了她心爱的奶瓶,方才使她不得不断奶。
打从那时起,她一闻到奶味便就作呕。
可反过来说,如此下去,她不禁还真的担心起会不会影响腹中的胎儿。
可看到珠儿满脸希冀,她又不得不扬起笑脸来起身答应道:“嗯……”
看到珠儿重新捧着一食案进来,说:“姑娘这些天以来,都不曾吃下什么东西,想必现在一定很饿吧,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岂料,原本心中并无多少期待的衣上云,霎时间,竟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盘子里摆放着的食物发出一阵惊声:“这是……包子?”
珠儿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奴婢每次端进来的食物,都是怎么端进来的,又怎么再端出去。大皇子知道后很是上心,说姑娘你并不是不饿,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