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云却是满脸希冀地道:“可我只有在面对病患的时候,才是最安心的时刻。我甚至都已经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云上医舍。”
“不行,我不答应。”怎料无论衣上云如何解释,拓跋泽始终都不肯松口答应。
岂料衣上云却无比坚定地道:“这件事,我不是在听你的意见。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做成的。”
拓跋泽却不依不饶,想要继续试着打消她的念头:“没有用的,你一个外地人,又是那么年轻的一名女子,不会有人相信你,找你看诊的。”
“哼”
衣上云最后笑了笑,起身独自走了出去。
拓跋泽着急地问:“天都快要黑了,你要去哪儿?”
衣上云头也不回,只说了句:“我要独自去琢磨一些事情,你不要跟过来。”
拓跋泽听了,生气极了地道:“这个麻烦的蠢女人,真是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草原寂静的夜。
晴朗的夜空,繁星闪烁。
远处的群山与脚下的草原浑然连成一体,让人傻傻分不清到底哪里是苍天,哪里是大地。
只觉这片浑厚、深沉、而又粗犷的大地,真正叫人心旷神怡。
周围一片万籁俱寂,今夜却似格外地静,静得似是就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亦能听得清清楚楚。
近来越来越频繁的胎动,让此刻正安静地坐在湖边沉思着的衣上云,不禁一边把玩着差点儿失去的那只七彩金丝彩玉镯子,一边想起了轩辕翰来。
于是,她渐渐抬起头来放眼遥望向东边的夜空,居然嘴里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说了句:“你还好吗?”
是夜。
天的另一边,西秦秦王府。
“殿下”
程良刚外出办差回来,便就径直来到了承华殿里复命。
轩辕翰正似在陷入什么沉思之中,一看到程良进来,便即刻回过神来沉声问:“如何?”
程良顿显一脸难色:“属下已派人搜索遍了全城,并守了百草谷,百草堂,还有城西衣府,张府已有月余,至今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想了想,又心生怀疑地道:“殿下有没有想过,或许,易三少会不会已经离开西秦了?”
犹犹豫豫之间,轩辕翰却似是根本就没有听程良的话。
兀自只觉得似是有些事,至今他总觉得有些蹊跷,便说:“程良……你……”
看到主人脸上现出了少有的犹豫,程良便追问道:“殿下想说什么?”
轩辕翰再次想了想,忽然问:“你真的相信……云儿她已经死了?”
程良听了,顿看向主人的脸,心里惊了一下,道:“难道殿下以为,王妃娘娘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