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三少负气离开后,拓跋泽心中暗自窃喜。
甚至还错觉的以为,是自己的机会来了,遂先铺垫了一下。
继而从未如此温柔地对衣上云说:“你放心,这里很安全,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而对衣上云来说。
抛开自己的原因致使北烈亡国,亦不仅仅是因为拓跋宏,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关系。
实际上,许久以来,在很多事无巨细的事上,拓跋泽的确给了她许多帮助。
昔日一切的一切,衣上云朝其客气又认真地致谢:“这近半年以来,真是多亏了你的帮忙,谢谢你,大皇子。”
拓跋泽此时早已悸动的心蠢蠢欲动,几次三番地在心里跃跃欲试,想要表达些什么。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
说着说着,顿了顿,
显然,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日,他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胆怯,就连说出自己的心意都变得如此之难。
待到很快再次鼓起勇气来,又继续说:“我想说,我们之间……”
岂料他如此异常之反应,连同那份心思却似被衣上云已经察觉。
为免尴尬,衣上云灵机一动,忽然扬声开口将其打断,挡了回去。
“我们之间的约定,大皇子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的,便就一定会做到。只是,请给我一些时间。”
见她明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拓跋泽赶忙解释说:“不是,本皇子不是这个意思。”
可衣上云却并未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放眼过去看着外面的沉沉夜色,说:“今日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一连多日的车马劳顿,我的身子,已是实在吃不消了,想早点儿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好吗?”
见其忽然满脸疲惫。
无奈,拓跋泽只能有些失望地说:“如此,那好吧。今夜,你便早些歇着!”
衣上云嘴角微微一斜,颔首低眉,说:“嗯,大皇子你也辛苦了,早点儿休息,明日见!”
至此,拓跋泽亦转身落寞离去。
心里暗自嘀咕着:“你这是在拒绝本皇子吗?可明明我们如今相处地这般融洽……”
遂亦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本皇子看上的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岂料刚一出门,在院子里的回廊拐角处,漆黑的角落里,忽然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双臂交叉环抱,倚身靠在廊柱上,痴痴地望着回廊边的一树红梅,却似是特意在此处等他一般。
待到走近一看清那人的脸,有些惊讶地道:“南安太子,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气归气,易三少怎会放心将衣上云一人丢在这里。
见其终于现身,先嘲笑一番他说:“怎么?表白被拒,让人给赶出来了?”
拓跋泽朝身后方向斜了一眼,气道:“你……身为堂堂南安太子,你居然偷听?”
“切……”
易三少不屑一顾地瞟了他一眼。
“你对丫头的心思,全都大大的写在你的脸上了,本太子还需偷听?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闻此,拓跋泽顿觉人生第一次尴尬,竟然问他:“有这么明显吗?”
“哼……”对他的质疑,易三少只发出一阵冷哼声。
继而奉劝其说:“不要白费力气了,她的心,不在你那里。”
拓跋泽又怎会甘心示弱,开始还击挑衅:“不在我这里,难不成,在你那里?”
易三少顿时反应过来,呵斥他:“你……你少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