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鼻子一酸，就这样轻易地默默流起眼泪来。

对着目之所及的一切，呼唤、倾诉、排解内心的抑郁情绪。

“魏明轩”

“你到底在哪儿？”

“你能不能告诉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

“我好累！”

“是真的好累！”

“我真的……”

“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说话间，曾几度陷入哽咽中。

最后亦只能自己轻轻拭去脸庞的泪水。

就在这时，她所正在等着的人，亦已经如期而至，找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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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轩辕翰正在渐渐靠近自己，衣上云渐渐止住哭泣，背对着他，云淡风轻地问了句：“你来了？”

许多日子以来，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

然这一刻，当他真的到了她的身边，千言万语，轩辕翰却只问了句：“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衣上云苦笑了一声，重复了一句，却并未回答。

与她而言，她又何曾不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而这一切，便都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

遂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似曾相似的问题再次问起。

她用一根儿手指指着湖对岸远处一座悬崖前的树林，问：“秦王殿下可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秦王……殿下？！”

听到她如今就连对自己的称呼，竟都已变得这般生分，轩辕翰目光怔了一下。

心里虽觉难过无比，但还是顺着其用手所指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意味深长地说：“那是本王与你初次相遇的地方，本王怎会忘记？”

“可我倒是希望你已经全都忘了。”衣上云表面上看似在笑着，心里默默地想。

却终没能忍住，眼泪再次不听话地溢满了眼眶。

待到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方才再次开口说：“记得那日，父亲劝我，让我试着再勇敢一点儿，我便就是在这里开始，彻底对你敞开心扉的！”

是啊！那时，她明明已经决定心无旁骛地接受自己，可俩人最后为何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或许，始终，都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没能护好她。

甚至，还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她。

听着衣上云的话，轩辕翰心里默默地想。

于是，他抱歉自责极了地说了句：“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本王的错！”

衣上云笑了一声，却始终都不敢看他的脸。

听了他的道歉，一边流泪，一边摇头，断断续续，还有些情绪激动。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