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现在的修为还不够,我就不多加阐述了。”
梅师傅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他端起茶杯,连喝了几口茶,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缓缓开口:
“刚刚你们练习的是徒手格斗法,在古时候,这种拳法被一些人贬称为‘南蛮拳’,这显然是对我们湘楚地界的轻视。”
说到这里,梅师傅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他放下茶杯,深吸了一口气,稍作停顿后才继续说道:
“你们刚刚练习的樊拳共有二十四式,目前大家能够连贯打完的,也只有前八式。
这并不是因为你们的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你们的气血还不够充足,无法支撑完成全部的二十四式。”
梅师傅话音刚落,他的目光便转向了壮汉中的一人,那位正是在我练习时不断为我喊加油的汉子。
“金菇子,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这位张小哥的表现如何啊?”梅师傅询问道。
金菇子斜了我一眼,然后慢悠悠地开口:“梅师傅,张小哥练功的姿势确实挺标准,但他的气力似乎还不够,动作有些绵软无力。”
梅师傅向我招了招手,我有些紧张地走了过去。
他指了指面前的一只大碗,语气平静地说:“这碗血玉烧,你给我全部喝下去。”
我看着眼前碗中那鲜红的液体,心里不禁有些打鼓,迟疑了片刻。
然而,最后我还是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端起碗将那血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那液体从喉咙滑过,带着一丝辛辣和苦涩,刺激着我的胃部。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脸上却强忍着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好,是条汉子……”
梅师傅兴奋地拍手叫好,他轻轻按住了欲言又止的金菇子,示意我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站桩,以消化体内那股强烈的血玉烧。
此时的我,脸颊已经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一股辛辣的感觉如同烈火般,带着巨大的能量,迅速向身体的经脉和五脏六腑蔓延开来。
我能听到身体内部发出如同虫鸣般的声音,但周围树木葱郁、花草丛生,这细微的声响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梅师傅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随后,他起身,带我来到一旁的空地,耐心地教授我一套桩功站法。
我按照他的指示站好,那股辣感渐渐消失,化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让我感到无比舒适。
梅师傅紧紧地盯着我的脸部,每当看到我脸上的红润逐渐褪去,他就会教我下一个动作。
金菇子等人则在旁边窃窃私语:
“这玩意喝这么多,不会出事吧?我看少说也有两斤多重。”
“是啊,平时我最多喝二两,这两斤下去,张小哥不得当场‘升天’?”
“他也没‘升天’啊……”
众人白了一眼插话者,这引起了梅师傅的不满。他皱了皱眉,大声斥责道:
“你们这帮小子是不是闲得无聊?快去操练!”
那些壮汉们闻言,纷纷手忙脚乱地回到了各自的训练场地,开始重新投入到了激烈的操练之中。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我站在那里,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而梅师傅则在一旁,目光如炬,静静地观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