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杰和白展元对视一眼,二人默默点头。
谢杰示意谢家小弟拿出一捆稻草和几张黄纸,而白展元则从怀中取出一支用公鸡血泡过的木簪子。
在谢杰用黄纸撕出人形的同时,白展元已经从谢家小弟手中接过稻草,迅速将其扎成了一个稻草人。
他的手法熟练,稻草人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动起来。
谢杰迅速地从白展元手中接过那个稻草人,他的动作敏捷而熟练。
随后,他细心地用一张人形的黄纸将稻草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黄纸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完成这些后,谢杰将这个黄纸包裹的稻草人递回给了白展元。
白展元接过这个神秘的包裹,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他微微闭上眼睛,嘴中开始念诵起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节奏,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
突然,他手中的浸过公鸡血的木簪子猛地刺入了稻草人的头部。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木簪子显得有些过长,但在白展元的手中,它却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底的空间,插入后并没有从稻草人的另一侧透出来。
这一幕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接下来,白展元将这个被神秘力量加持过的稻草人递给了陈玉楼,示意他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气息或者生辰八字。
陈玉楼接过稻草人,他沉思了片刻,最终决定留下自己的气息。
这个决定,虽然在当时看来无关紧要,却无形中给了杆儿洞洞神可乘之机,也为他和陈云天两人日后的命运埋下了隐患。
陈玉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张地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滴落,他小心翼翼地将血抹在元鬼七杀令上那个特定的符文上。
随着自己的气息缓缓注入稻草人中,他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仿佛他与这个稻草人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神秘而特殊的联系。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然后掐了一个法决,印在稻草人身上的符文立刻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光芒虽然微弱,却足以把他的气息牢牢锁住。
陈玉楼重复了同样的操作,这次的对象是陈云天。
他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完成这一切后,他将稻草人交给了白展元。
白展元接过稻草人,然后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纸,分别是写着白家印着白家小弟手印和写着谢家印着谢家小弟的特殊符纸。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各自绑在两只大公鸡的腿上,然后示意身旁的小弟把鸡放出去。
大公鸡咯咯咯地欢快地叫着,仿佛感受到了自由的喜悦,它们振翅向着迷雾弥漫的方向飞奔而去。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禁赞叹道:“鸡你太美,真是美得不像话。”
然而,那个刚刚还被几人连手制作的稻草人,此刻却被白展元随手丢在了一边,仿佛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
随后,陈玉楼拉响了属于卸岭的穿云箭,那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河面上回荡。
他和众人一起,静静地站在河边,等待着小船的到来。
他们的脸上,既有期待,也有紧张。
不久,河面上缓缓漂来了两艘小船。左边的一艘船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身影。
而右边的那艘,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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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山虽不做水匪的勾当,但接人的时候总是尽量保持隐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长江三姓在此地势力庞大,若要做水匪的活计,恐怕难以避开他们的阻拦。
再加上附近还有几个水匪帮派,形势更是复杂。
船渐渐靠近,原来左边船上的人是梅师傅。
陈玉楼对梅师傅素来信任有加,而且他早已用元鬼七杀令探查过,确认梅师傅没有问题。
陈玉楼正准备踏上梅师傅的船,却被白展元一把拉住。白展元眉头紧锁,开口道:
“玉楼贤侄,我觉得我们还是登上另外一条船更为妥当……”
陈玉楼有些疑惑,以为白展元与梅师傅之间有什么恩怨。
他执意要上梅师傅的船,而梅师傅也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白展元,年轻时我们确实有些过节,但你就能因此阻止我家少把头上我的船吗?万一他上了那一艘船,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如何承担?”
陈玉楼听梅师傅这么一说,也更加确信了梅师傅与白展元之间的恩怨。
毕竟,梅师傅当年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手,有些仇家也是难免的。
此时,谢杰走到陈长发的身边,拿出一条绳子,小心翼翼地绑在他的身上。
陈长发,那个黑衣人的首领,铁索横江的陈长发,他疑惑地看着谢杰:
“阿杰,你这是啥意思?”
谢杰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我儿子想进新堂,陈老哥你帮个忙……”
谢杰没有多解释,只是拍了拍陈长发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右边那艘空无一人的船。
他带着谢家子弟上了船,而白展堂看到陈玉楼坚决不肯改变主意,谢杰似乎也做了些什么,只能暗自决定,到时候再根据情况采取行动。
白展堂带着白家子弟上了船,与谢杰汇合。
陈长发和背着陈云天的陈玉楼也登上了梅师傅的船。
两艘小船缓缓驶向常胜山的方向,水面上的波纹在微风中轻轻荡漾……
从杆儿洞深处缓缓走出的洞神,目光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一切。
他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村里自由奔跑的两只大公鸡身上。
这两只大公鸡,脚脖子上绑着画着符印有白谢两家众人指纹的黄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显眼,仿佛是两团跳跃的火焰。
在洞神的视角里,这两只大公鸡展现出的并非它们本身的形态,而是幻化成了白家队伍众人与谢家队伍众人。
两只队伍就在祂眼前晃悠,在入侵祂的地盘。
“你们……都得死。” 洞神的声音低沉而阴冷,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然而,令洞神意外的是,它竟然被大公鸡周身旺盛的阳气所逼退。
这也不足为奇,毕竟,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时,阳气自然会旺盛。
洞神不甘示弱,巧妙地利用飘落的哈哈树花来迷惑大公鸡的视线,然后手臂猛地一扯,大公鸡就变成了无毛鸡。
一时间,鸡毛飞舞,遮天蔽日。
在洞神的眼里,白谢两家众人则是肝胆涂地,血溅黄沙。
洞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祂又一次将入侵者杀得片甲不留。
正当祂准备返回杆儿洞时,张翠翠匆匆赶到了现场。
张翠翠看着地上的无毛鸡和四处飞舞的鸡毛,轻轻摇头,随即掐了一个法决。
法决生效,眼前的幻境瞬间解除。洞神眼神渐渐清澈,祂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
在杆儿洞领域的帮助下,洞神很快找到了白展元随手丢下的稻草人。
在洞神眼中,这个稻草人仿佛是背靠背的陈玉楼和陈云天。
这一次,张翠翠没有采取任何其他行动。
洞神也变得聪明起来,它决定使用法决——落洞飞降黑魇掌。
很快,小河上开始弥漫起薄雾。这雾奇特之处在于,它并没有遮住前方,而是遮住了侧方。
夜空的颜色也变得怪异,连带着梅师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陈玉楼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而陈长发也感觉自己在谢杰身上放的印记与自己之间的联系感变弱了。
“铁索横江”陈长发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的奇兵铁索,一掷一扯之间就顺着谢杰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飞了过去。
谢杰突然感觉有一条铁链顺着绳索飞了过来,紧紧地缠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铁索横江出手了。
他赶紧稳固身形,使用千斤坠稳住自己和船。谢家的小弟们见状,也暗暗提高了警惕,纷纷向自家家主靠拢。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黑手突然从后方出现,猛地对着陈玉楼等人袭击而来。
“小心!” 陈长发想要提醒,但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梅师傅的样子变得极其恐怖,宛如厉鬼一般,向陈玉楼扑来。
但黑手更快,它穿过了化为厉鬼的梅师傅,直接击中了陈玉楼和陈云天。
陈玉楼和陈云天吐出一口鲜血,他们的上衣和外袍化为碎片,露出前胸后背上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手印。
巨大的疼痛让他们几乎昏死过去。
陈长发紧紧抓着铁索,用横江巧劲将陈玉楼和陈云天滑向谢白二家的船上。
这一系列动作,既救了两位同伴,也让他们暂时安全地脱离了洞神的攻击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