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把薅住大庆的脖领子,就给拽家去了。
到了屋里头,“啪”的一下子,就把那板带给拽出来了。
啥是板带呢?就那种老宽的,过去纯牛皮做的腰带,而且中间是那种铁的,还带个五角星。
老于把那板带“啪啪”一拽开,对着大庆就“啪啪”一顿抽,边抽边骂:“你他妈现在是咋的了?你他妈是不想学好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他妈宁可打死你,我也不让你出去给咱们老于家丢人现眼。”手里的皮带就不停地往大庆身上招呼。
你就想,那皮带抽身上得多疼啊。可大庆这小子,从小那也是个有骨气的主儿,就硬挺着,抬着脑袋就瞅着自己爹,一声都不吭。咱当家长的都知道,打孩子的时候,要是孩子哭,或者求饶啥的,那基本上打完了还能问问下回敢不敢了,还能看着孩子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啥的。
可大庆这不吱声,他爹一瞅,这他妈是不服气的意思,心里那火“噌”就上来了。
这时候,大庆他妈在旁边瞅不下去了,赶紧过来拦着说:“你干啥呢,老于,咋的啊,这孩子是我从娘家带来的,我问你是不是想往死里打他呀,那这么的,你今儿个打死他得了呗,你他妈打死他。”
这边于淼气得,身子都直哆嗦,冲着媳妇吼道:“你给我躲一边去,你说咱家不愁吃不愁喝的,他成天在外边瞎混个啥呀?你说说,我问你呢。早晚有一天,大庆,你别搁那儿得瑟,等你把自己这条命作没了,你就作到头了。”
咱说大庆他爸这话那可一点毛病都没有,可这会儿的大庆,那他爸说的这些话就跟耳边风似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都没往心里去,反而把他这性格弄得更叛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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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青春期的小孩,眼瞅着大庆这就要过16岁生日了。
他妈就寻思着,跟大庆说:“儿子,你看看今年你想要啥呀?你要啥妈都给你买。”
这话刚说完,大庆抬脑袋瞅了瞅他妈,说:“妈,啥都不要,要钱。”
他妈一听,那家里条件好,也不含糊,“啪”的一大把,十元的大票子就塞到于永庆手里了。
大庆手里有了钱,又有点小名气,就把自己那些个社会上的小兄弟啥的都给拢到一块儿了,像于奎,马利明,还有张运凡等等的,划拉划拉,也有十来个,也算是一小帮了,就在西广场跟前儿集合上了。
大伙一集合,就都喊着:“庆哥,庆哥,庆哥,咋把咱们都叫出来了,这是有事儿啊?”
大庆从怀里掏了掏,“啪”的一下拽出个东西来,大伙一瞅,这是啥呀?原来是一条红盒的“大神”烟,那可老牛逼了,“啪”的一打开,就喊着:“来来来,都过来拿。”
这帮小子一瞅,都惊了,“我操,牛逼,庆哥,红盒的呀,咱平时抽那迎春都费劲呢,这可算是开荤了啦,太他妈厉害了。”
大庆一瞅他们那样,就说:“别他妈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走走走,今儿个我过生日,我领你们出去吃饭去。”
这话一出口,这帮小孩儿就说:“庆哥,那你过生日咋不早说呢?看看咱谁兜里有钱,来来来,凑凑,庆哥,今儿个咱请你吃饭。”这帮小孩儿也都挺讲究的,你五毛他三毛的在那儿凑,最后凑了两块来钱。
大庆一瞅,不屑地说:“我操,两块钱请我吃饭呐,能吃个鸡毛,不用,今儿个我请你们。”
就这么着,一帮人来到哪儿了呢?来到西广场当时挺有名的一家饭店,红火大饭庄,在这儿摆了一桌菜,那点的菜可老像样了,什么红烧刀鱼了,干烤大虾了,扒肘子了,酱猪蹄儿了,回锅肉了,牛肉段了,还有那四喜丸子。
反正吧,当时那些挺厉害的菜基本上都点了。
上的那可都是硬菜,再加上大庆那是真舍得花钱,把服务员叫过来就问:“服务员!
哎,你好?
你家最好的酒是啥?”
服务员说:“咱们这儿最好的是茅台,先生。”
大庆大手一挥,说:“给我来两瓶。”
你就看这一桌子连菜带酒的,那得他妈百十来块钱。这边人家菜啥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往上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