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
尚妆有些慌张,她以为,他是因为生病难受。忙取了怀中的帕子帮他轻拭,一面低语着:“王爷,宣了太医来瞧瞧,可好?”
“不,不必了。”他胡乱地摇头。
尚妆怔住了,这样的桓王,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所见过的桓王,从来冷静而淡定。
他,究竟怎么了?
伸手,接过他手上的茶杯,不经意间碰触到了他的手。很凉很凉,比之他那时抓住她手的时候,还要凉。
不,现在应该说是,冰冷。
男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浅笑一声,摇头道:“我失态了。”
尚妆才要开口,听得外头院中传来嘈杂的声音。
“安陵雩呢?还不叫她滚出来!”好嚣张的宫女啊。
外头,徐嬷嬷赔笑着跟在秦良娣的身后,小声地开口:“良娣,不知良娣找雩尚义何事?桓……”
“雩尚义?”秦良娣冷笑一声,吓得徐嬷嬷赶紧把话咽了下去。
徐嬷嬷是识趣的人,最会见风使舵。看来,秦良娣来找人,是不怀好意的。她如今是,两边都得罪不起,干脆,少说话。
秦良娣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女人真是有本事。去了御前,还能保得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