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咬唇,尝出了腥甜的味道。也听得多了。不管是赏罚,那都这……根本不合常理!
踉跄地退了几步,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墙壁,才勉强站住了。
脑海里,回想起皇帝归天之时,说的那句话:“朕是真没想到!他是想……是想…
他口中的“他”,是元政桓?是元政桓!
这么说,他一早就开始怀疑了他?他亦是以为,兴园发生的事与元政桓有关!所以哪次,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啊,而这道圣旨,拟在出事之前,所以,才没有任何理由,直接赐死!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赐死,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的。
可,这是遗诏,没有人可以违抗。
皇帝是要背上这骂名,也要将元政桓赐死!他豁了出去,只为他子子孙孙的万代基业。
不管太子与成王如何去争,那都是皇帝的骨血,可,元政桓却不一样了,是么?
猛地阖上双目,她原本是为了活命才说出她手上都有遗诏的事情来,却不想
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早知如此,她哪里肯说她手上有遗诏的事情?
“雩尚仪”
....陈忠突然掀起帘子探进脸来,一眼便瞧见了尚妆手里的明黄色。他大吃一惊,忙拉了帘子冲进去。
尚妆猛地反应过来,慌忙将手中的遗诏藏入袖中,惨白着脸道:“公公找我?”
陈忠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雩尚仪怎的如此糊涂?那东西也是你随随便便能拿出来的?”他既瞧见了,便知道她定是看了那遗诏上的内容的。
尚妆惊愕地看着他,脱口道:“公公知道圣上留了另一道诏书”心,狂乱地跳起来,方才,她还想着如何隐瞒这遗诏。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宁只希望,陈忠并不曾看过那上面的内容。
陈忠点了头,皱眉道:“你该知道,圣上敢将此诏书给你,便是有治你的法子的。你怎敢……哎!”他叹息看,又摇头。
尚妆女哪里还管那牵制她的密诏是否在陈忠的身上?
只急道:“公公可知这遗诏上写了什么? ”
陈忠怔了下,点头道:“我自然知道,圣上下诏的时候,还是我帮圣上研的墨”
仅存的一丝侥幸破灭了,既是如此,那么这遗诏她是想藏都藏不住了。
可,要他去死,叫她如何舍得啊?
哭着摇头:“可是公公,这遗诏我不能拿出来。”
“尚仪!”陈忠吃了一惊,圣上将遗诏放她身上,也是考虑了良久的。一来,该是不会有人想到会有第二道诏书,二来,即便想到,也是谁都不可能会想到在她的身上。第一个被怀疑的,该是他陈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