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贝齿。
好多的细节,此刻再想起来,她好似有些不知所措。
他真乱来,也不想着自己现在是皇帝了。
继而,又想笑,他元聿烨不一直这样乱来的么呐
荼茶见她不再说话,试了好几次,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得在她身边垂手站着。
隔了好久,才听外头传来煊朱的声音。进来了,小心地端着手中的燕窝,搁在桌上,笑道:“麦氏娘尝尝吧。”
尚妆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将勺子伸入燕窝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抬目牟问
“对了,安陵大人送了多少燕窝来?”
“够给各宫主子送些么?”
暄朱一阵愕然:“够是够,只是娘娘,这燕窝可都是上好的……”
尚妆却打断她的话:“无妨,按本宫说的,去送吧。”
见她执意,煊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了头出去了。
荼茶不解地开口:“小姐这是为什么?”
放下手中的勺子,她低声道:“如今后宫,谁不知道我最受宠。我给她们送了东西,会做事的,多少,都会回送一些东西的。”
“可小姐要她们的东西作甚?”她实在不解。
尚妆摇头道:“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帮我记着,什么东西,是谁送来的,便好。”
她送燕窝,倒是不怕出事的,如今最得宠的便是她,总不会是她一个宠妃去对着不得宠的下手的。只皇后那边,若是说她凯靓中宫以位迫害皇后,倒是说得过去。只是,她相信,慕容云姜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她绝不可能会在她送去的燕窝上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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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在房内待了会儿,突然听得外头有人道:“皇后娘娘驾到—”
尚妆与荼茶对视一眼,有些奇怪慕容云姜怎的好端端的来了景仁宫。虽只要想看,也只能起身出去迎驾。
慕容云姜扶了清儿的手进来,见那桌上摆了一盅燕窝,便笑道:“本宫来的不是时候,倒是烧了雩修容吃东西了。”
尚妆忙道:“娘娘哪里的话,您请。”
见她坐了,尚妆才又道:“这是嫔妾的哥哥送来的,嫔妾正想着给娘娘也送些去尝尝的,可巧您就来了。”
清儿的脸色有些不悦,只听慕容云姜淡声道:“本宫先谢了你,只是,给本宫就不必了,本宫素来不吃燕窝的。”
尚妆一笑,便转身道:“荼茶,去告诉暄朱,就说皇后娘娘宫里,就不必送去了。”既然皇后不要,也是好的。
待荼茶出去,尚妆才回身,听慕容云姜道:“坐吧。”
在她面前坐了,才听她又道:“本宫今日来.是有些话,想与修容说说。”
“娘娘请说。”其实,她该想到她来所为何事了。
慕容云姜目视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脸上太过从容,从容得让她觉得惊讶。
安陵雩,是她从来看不懂的一个人。哥哥曾说,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子,如今看来,果真是么?只是此刻,她是皇后,有些话,她不吐不快。
直直地看着她,开口道:“昨夜的事情,本宫并不曾告诉任何人。雩修容是聪明人,该是知道,历来后宫专宠之人都是不长久的。”
清儿也是诧异至极,她不曾想,她家小姐也会说这样的话来。只因,她从坐上中宫的位置到现在,在众人的眼里,她只是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后。不多行一步路,不多言一句话。
尚妆如何不知,昨夜,她的举动让她颜面尽失。说到底,她不过只是个妃,而她才是后。
对她来说,慕容云姜一直是亦敌亦友的一个人,那今日她的话,是否也在告诉她,她不站出来,却不代表她是不在乎的呢?
浅笑一声,低了头道:“是,多谢娘娘教诲,嫔妾定当铭记于心。”
只是尚妆在她的身上,看不见那种为了元聿烨而站出来的感觉。更多的,也许只是她想警告她,她才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