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妆抬眸瞧去,见男子顺长的迎投进来,见了她二人错愕的神色,他不免皱眉:“怎的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房中?”
尚妆忙起身朝他行礼, 荼茶也行了礼。
他上前,脸上有些不悦:“朕不过来看看,朕的修容究竟因何事这么忙?嗯,和这丫头关起了房门,说悄悄话么?有什么好的,也说给朕听听。”
他的身后,倒是不见张公公。尚妆不免一笑,使了个眼色让 荼茶先出去,上前扶了他道:“今夜太后寿辰,原以为皇上不会过景仁宫的。”
他哼了声,在桌边坐了,又凝视着她。
倒了水,放在他面前,也不见他伸手去端,只道:“是啊,今夜太后寿辰,你高兴么?”
“皇上想说什么?”抬眸瞧着他。 他低笑着开口:“朕是忙里偷闲也要过景仁宫来瞧瞧,不知朕的修容今夜会如何打扮了才出去见人。”他说的见人尚妆如何不懂,无非,是元政桓。
尚妆却不理他,只道:“前日徐昭仪还来景仁宫问及皇上的龙体,皇上真狠心,可以避而不见的。”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咬着牙道:“朕想见的人却不来,朕生气了。”他说不想她去,却不想,她还真的不去。
他遣了张公公来问,竟说,她没空。
他气得浑身都疼,既然她不去,那他也不来。可到底,还是他先忍不住的,咬着牙,他真不服。手微微收紧,瞧见女子轻皱起了黛眉,他也不松手。
将她抓在手里的感觉,才是他最真实的。
况且今夜,她可以看见他了。
元政桓不在的日子里,他甚至以为,那个男人只是一种过去,只是一片镜花水月。可,如今来了,他才又颓然嘲笑自己的天真,他是真正存在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自己用了一纸契约将她留在身边,是最有力的筹码,却也是最脆弱的,不是么?
尚妆抽了抽手,却是纹丝不动,她有些无奈,低声道:“看来皇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力气都能这样大了,我也不必想着过乾承宫去探你了。”
“你敢不来!”他低喝着。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她只是又想起慕容云姜的话。
松了手,却是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拥住,低语着:“一会儿见着他……”
“不看他,不和他说话,皇上在担心什么宁”这些,就算他不交代,她都会记住的。她不会忘记元政桓身上,还有情花。
他嗤笑一声,又道:“昨日,他去庆合宫了。”
微微一怔,去找了灵阙么?
他又道:“我还以为他会先来景仁宫的。呵,是不敢来呢?还是如何?”她轻叹:“皇上说这些作何?”
他摇了摇头,才道:“若是早知如此,当初,该答应他帮莫寻提亲的。”他的话语里,夹杂着深深的懊悔。
尚妆是明白的,否则,也不可能会出现灵阙作为“黎国公主”成为他妃子的事情。颓然一笑,是啊,这些事又是谁可以料到的呢?
他是真疼灵阙的,他也不希望灵阙因为这个身份被困在深宫一辈子。
如果可以,他是宁愿不知道灵阙的身份的。
“莫侍卫,是真的喜欢灵阙。”这事, 荼茶还提过好几次的。提及莫寻,尚妆不免想笑,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也只有遇到自己一喜欢的人时,才会展露出笑。哪怕,是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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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那时候是元聿烨不放手,想来,他是介怀莫寻是元政桓的人。
而灵阙,亦是不应的。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