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水,其实并不算情花的解药,那只是,强迫自己消去关于那个人的记忆。既然元政桓选择了这种方法.那恰恰也是在告诉他.他是对的,不能小看了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他早说过的,元政恒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区区一杯情花酒而已。
他的心里藏看事,那是令所有人都猜不透的事。
是以,是他元聿烨所想不通的。
那么,她该信了么?她该看清了,元政桓其实和那个在她心里的他是有些差距的。那种美好,并不是真正的美好。呵,颓然一笑,信不信,又如何,他终抵不过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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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微微抵上那凭栏,抬手,抚上胸口。
张公公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他,担忧地开口:“皇上怎么了,可是龙体不适?奴才宣了太……”
“不必了。”他打断他的话,“传朕的旨意,让杨成风进宫来。”
张公公略微讶异:“皇上,此刻……”他顿了下,终是点头,“是,奴才这就去。”他原本想说如今天晚了,宣杨将军进宫,也改了明日。只是,见他的脸色,又不敢多言,只得应了声退下去。
元聿烨的目光骤冷,他让杨成风回京述职,是对的。
此刻,雨早已经不再下,只是吹上来的风愈发地冷了。莫寻拉紧了元政桓的衣衫,低声说着:“主子可觉得冷?”
元政桓摇头,却不自觉地想笑。
莫寻皱眉道:“主子不必在意皇上的话,皇上的性子,您素来了解。”
他却摇头:“不是,本王不是因为这个。只是一莫寻。”他顿了下,才又道,“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俯身查看他。
他微微拧了眉,继而又淡笑一声:“说不出来,许是,酒喝得多了。”那种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他一下子,说不出来。 就是不舒服。
甚至是,今日入宫来,他觉得哪里不对,有种感觉,却好似理不清。
二人已经行至宫门口,迎面走来一人。那是铠甲鳞片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元政桓不免开口问:“谁来了?”这么晚了,究竟还有谁会入宫来?
莫寻细瞧了一眼.才道:“主子,似乎是杨成风将军。”隔得有些远他看不清楚,不过,看着那样子,又像极了杨成风。元政恒却沉默了,良久良久不说话。
尚妆与荼茶回了景仁宫的时候,见暄朱急急迎上来,见了她,忙道:“娘娘出门的时候未曾带上伞,奴碑着急着,怕娘娘淋湿了会病。带了伞出去,却也不见您。”
尚妆有些心不在焉,倒是荼茶朝她道:“湿了些,拿套千净的衣裳来吧。哦对了,宣个太医来,小姐扭伤了脚。”
暄朱忙点了头下去了。
荼茶扶了尚妆进了寝宫,又将暖炉添了几个,伸手碰了碰她的衣服,荼茶皱眉道“还有些湿呢,小姐快脱了换一身,可别真的病了。”
说着,伸手过去解那繁琐的扣子。
手却被尚妆一把握住,见她抬眸瞧着她,开口问:“荼茶,今日那……是王爷吧?”
荼茶被她问得怔住了,什么叫“今日那是王爷吧”?那不是王爷,又是谁呢 ?
想到此,荼茶吃了一惊,忙抬手探上她的额角,确定她没有生病才松了口气笑道:“小姐糊涂了,那自然是王爷。”
尚妆沉默了,隔了好久,才缓缓吐字:“他过得很好。”
是真的很好,情花,解了么?
呵,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元聿烨是骗她的,说什么情花无解,那都是骗她的。
他是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才说那样的话的。不过,她却觉得庆幸啊,她宁愿他是骗他的。也不想看到元政桓那样痛苦的样子。
见她笑了,荼茶也忍不住笑道:“是啊,奴婢早跟小姐说过王爷很好啊。”他身边有莫侍卫啊,莫侍卫那样宝贝他,想不好都难的。
这时,暄朱进来了。荼茶接过她手中的衣裳,转身替尚妆换的时候,瞧见她藏于袖中的那帕子。有些鼓鼓的,似乎是包着什么东西。
她有些好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芙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