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早知道从车里拿手电来好了,可惜啊,手电还在奥托别墅的后院里躺着呢。
这房子,说不定已经没人了,也说不定还有人。四下里静悄悄的,可空气里的每个粒子都好像在威胁他,让他心里直打鼓。
胖虎一楼二楼都转了一圈,没感觉到有人悄悄接近,也没感觉到阴影里有眼睛盯着他。他松了口气,心想,这房子应该没人了。
这时候,胖虎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到了兜里的手枪,冰凉冰凉的。他心里那个纠结啊,要是见到大雄,自己是想掏枪呢,还是想干啥呢?
他自个儿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跟大雄重逢的时候,自己到底想干啥呢?
是破口大骂一顿,还是劝他去自首,还是……哎,算了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一思考就容易打退堂鼓,一打退堂鼓就容易因为恐惧而畏首畏尾。
胖虎决定把这种无意义的纠结留到以后,现在嘛,就一股脑儿地往前冲,缩短跟目标的距离。
当然啦,大雄并不在这儿。他俩再会的时候,是啥形式,啥时候,那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儿。只要到时候不迷茫就行。
话说回来,这臭味儿到底是啥玩意儿啊?大雄这三个月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胖虎走进客厅,摸着墙找电灯开关的时候,答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愣住了,心里那个震惊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大雄,你到底陷到什么地步了啊?
胖虎心里那个痛啊,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大雄内心的疯狂,那涂装,那尘埃,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大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大雄了。
他环顾四周,那错乱的色彩,那积累的尘埃,都仿佛在诉说着大雄的孤独和痛苦。
胖虎心里那个后悔啊,为什么自己没能早点儿发现呢?为什么没能听到大雄那坏掉的精神的噪声和那将死的呼喊呢?
他站在那地覆天翻的客厅里,心里的愤怒已经指向了自己的无力。
他多想向当时的大雄道歉啊,向这位独自一人孤独地与内心的痛苦战斗的朋友道歉。
胖虎穿过客厅,走向厨房。那臭味儿越来越浓了,他心里那个紧张啊。
他看向水槽,那发红的水迹,那洗餐具的抹布上的污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