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什么十分强大的后台为她撑腰似的……
大波浪摸不准,但于家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谨慎一点总没错。
她哼了一声之后揉了揉泛红的手腕。
“今天的事你最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说完,大波浪踩着高跟鞋走了。
余依淡淡看着,思索了会儿。
照理说她不该再管这种闲事。
万一又像张野那样算计她,她防不胜防,对自己不利,暮寒珏也会数落她一顿。
但听着电话里的意思,这大波浪分明是在和人密谋着要人命啊。
用不用报个警?
“姐,怎么跑这儿来了?”
温柏吁了口气,站在那:“我找了你一圈儿,还以为你先回去了。”
余依转了转手腕走过去,若无其事道。
“没什么,随便遛遛。回去吧,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宰阿珺一顿嘛。”
温柏点头赞同:“对对,我这内存清干净了,可以接着战斗了。”
满脸黑线的余依:“……”
……
静夜,月影如镰。
洒满月光的驳驳树影之下,男人的脸半明半暗,分不出界限。
林子里的风沾了血腥味,吹来时掀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眸中积蓄翻涌的戾气。
暮寒珏的拇指在手中匕首的刀刃上拂过,流下一滴猩红的血液。
坠在脚边的泥土之上,像是随时会在此生长出一株荼靡剧毒的曼陀罗花。
见血封喉。
“寒部,人带来了。”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寸头男人被押着过来。
暮寒珏懒散的抬起眼皮来看了一眼。
狭长的凤眸中不断翻涌着的戾气像冰棱一样向周围四散。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暮寒珏阴着脸,手中的匕首反射着月色的冷光,又映出双眸凌厉的轮廓,像极了刚从地狱中复苏的修罗神。
“说,Eris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