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种话一旦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是明晃晃的冒犯。
“哦。”暮景琛低头认了个错,叹了声气,“你护短护的可太厉害了。”
暮寒珏不打算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任何解释。
护着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有什么可当做谈资的。
他拎了自己的外衣,站起来,烟灰色衬衫上的褶皱被一一抹平,对暮景琛淡声开口。
“她要孟氏的资料,你一会儿发给她。”
暮景琛比了个OK的手势,一路送着暮寒珏下楼坐上了墨砚的车。
暮景琛对着车屁股挥手,墨砚鸣了两声笛当做回应。
车内,墨砚和暮寒珏两人的氛围都有些阴沉。
墨砚说:“警方来信,张野又被送回去了。”
昨夜,警方接到了报警电话,说在近郊发现了一具“男尸”。
警方第一时间出警。
到了定位的地点,无人不讶异于前几日还插翅而逃的张野竟然又出现了。
看样子是被折腾的够呛,吊着一口气被警方送到了医院,一直到今天早上神志恢复了才被押了回去。
按理说该是件好事,Eris的下落马上就能浮出水面了。
可惜……
墨砚打了把方向盘:“但是,对我们来说没用了。”
暮寒珏眯着眼睛扬眉:“说清楚。”
“舌头让人给割了,眼也戳瞎了,还有手……”
墨砚想起来那个画面就胃里一阵翻涌。
最后总结为一句:“反正就是废人一个了。”
暮寒珏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冷嗤:“真够狠。”
在警局,嫌疑人能提供的要么就是口供,要么就是笔录。
嘴和手都没了,几乎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彻底破坏了证据链。
Eris来这一手,摆明了就是想给警局添堵,给暮寒珏添堵。
暮寒珏食指关节屈起,闭目揉了下额角。
“其实,我倒觉得Eris不是真想对余小姐怎么样。”
墨砚看着暮寒珏挺头痛的样子,斟酌着道:“她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在试探您的底线,和您挑衅。”
寒部把余小姐带回家来养了三个月,期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碰都不舍得碰一下。
就连墨砚这种钢铁大直男都看得出来,他家寒部这回算是栽了。
暮寒珏碰都舍不得碰的宝贝,Eris直接找个歪瓜裂枣的猥琐男给下药,那寒部能不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