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暮寒珏。
看来暮寒珏很多时候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也是为了看她或被吓到或被惊到的样子。
确实有点意思。
“你那个偏头痛是该去医院挂个号好好查查。”
余依忽然看着那女孩说:“我刚把针扎进去还没有一分钟,你就说你好了,怕是病灶没找对啊。”
“脑瘤初期的症状和偏头痛非常相似。”余依撑着自己的下巴,脸色冷冷淡淡的。
那女孩先是一愣,开口还带着哭腔:“什、什么意思?我得了脑瘤?”
余依点点头:“对啊。”
“不然你怎么会智商直逼负数,上赶着给人当枪使?搞不好是瘤子压迫了脑神经,严重了要变成脑瘫的。”
邓杨差点没忍住笑场了。
他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会编了,骂人也越来越高级了。
“早发现、早干预、早治疗、早受益。”余依懒洋洋的站起了身,低眸道,“可千万别耽误了病情啊,小姐姐。”
说完,余依又将视线落在了孟半夏身上,展颜一笑:“表嫂,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吓到你了。”
“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聚。”
见识过余依的疯劲儿,孟半夏已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双目呆滞的盯着余依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了包厢。
其他人也都还没从刚刚的情境中反应过来,都只顾给自己按胸口。
“夏夏……”
“滚!!”
孟半夏没有跟余依正面刚的本事,顺理成章的将怒气转到了邓杨身上。
抄起一瓶还没开封的红酒朝邓杨砸过去。
邓杨躲闪不及,“咚”的一声闷响,暗绿色的玻璃碎片和红色的液体顺着头顶淌了下来。
他痛苦地皱起眉,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满手的红色不知道是血还是酒。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孟半夏一边尖细着嗓子叫嚷,一边脱了只高跟鞋照着邓杨脸上招呼过去。
邓杨心里窝火,为了众安公司的资金和父亲一生的心血,他只能忍。
他站起来,眼前头晕目眩得像是有无数个螺旋的花纹,让他根本走不成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