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珏拿车钥匙的手顿在了半截,他的手指僵了僵,最终握拳揣进了大衣的口袋。
“好。”
余依走在前面,暮寒珏拎着箱子跟在后面。
快要到一楼时,余依回头对暮寒珏道:“一会儿在彭姨面前你记得装像点。”
“嗯,知道。”
对外,暮寒珏和余依决定公布的离婚事由是“情感破裂”。
除了在墨砚和温柏两个知情人面前,其他场合都需要演戏。
路过彭姨时,余依和暮寒珏的距离拉远,直到出了门才重新凑在一起。
温柏的车还没到,暮寒珏将箱子放在了地上,试探着搂了搂余依的肩膀,她没拒绝。
余依说:“抽个时间,这周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打了。”
暮寒珏抿着唇,忽而笑了一声:“老婆,真离么?”
余依默了默,“别再闹了。”
“成。”暮寒珏搂着她说,“如果别人问起来我们的事,你打算怎么说?”
余依不假思索道:“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不能忍受自己被绿,所以提出离婚呀。”
她花了那么多钱买舆论,不就是为了造势吗。
暮寒珏顿了一下,道:“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出轨并且利用职权逼离,明白吗?”
余依一愣。
两道车灯亮起越来越近,温柏将车停下,打了打喇叭。
暮寒珏又捏了捏余依的肩膀:“记住了吗?”
余依木讷点头:“记住了。”
“如果有人问起我们离婚的原因,你怎么说?”
“你婚内出轨,利用职权逼离。”
暮寒珏满意地嗯了一声,望着温柏越走越近的身影将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温柏迎上来,接手了暮寒珏旁边的行李箱,对暮寒珏打过招呼后,冲着余依扬扬头:“上车啊,姐。”
余依点点头,回眸冲着暮寒珏温柔地笑了:“保重哦。”
“嗯。”暮寒珏恋恋不舍松开了手,“记得想我。”
她坐上温柏的车走了。
像一阵风消逝于手心,再如何努力也抓不住了。
暮寒珏看着空落落的手心,自嘲的笑了一下。
家里,属于她的那些印迹被搬走了。
他心中的某个角落,也一同被剜了去。
他好像又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