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或者手机转账不是更方便吗?干什么还要专程跑回来一趟呢?”
段旭洲接过来了余依倒给他的一杯水,说:“我把我爸的银行卡全都锁了,否则他赌得厉害,不知收敛。直接给他现金反而能存下些钱来,当作他的生活费。”
余依点了点头,双手捋着裙子坐在了段旭洲身边,“就是要辛苦你每个月都要这样跑了。”
段旭洲笑了笑没说话,将喝了一口的水杯放在了桌上。
他侧过头来看着余依,眼底的温柔带着嘴角漾出一个淡淡的笑:“那你呢?怎么忽然想起回家了?”
闻声,余依颇为苦恼地叹了口气:“之前我和暮寒珏在隆悠言面前演戏,我爸妈当真了,还很生气,这不是回来替他求情来了嘛。”
段旭洲的视线忽然一顿,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他刚刚一不小心看见了余依锁骨下方大片未消去的吻痕,忽而就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对女孩的一种亵渎。
段旭洲敛了眸,又端起杯子,试图掩盖什么似的仰起头来喝了口水,直到杯子见底。
他笑着说:“说起来,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你和寒部也算是没辜负这段时间的努力,祝你们白头偕老。”
余依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父母这一关还没有过呢,哪来的什么白头偕老呀……”
“难道叔叔阿姨不同意,你们就不在一起了吗?”
余依短暂地顿了一下,摇摇头。
不管余栾和邓书婵同不同意,她这辈子都一定要和暮寒珏厮守终身。
如果人活一世不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那还有什么意义?
就像十八岁那年毅然决然报考军政大学决定了自己往后的职业一样,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她也会同样坚定地选择暮寒珏作为共度余生的那个人。
段旭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就不要瞻前顾后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叔叔阿姨那么疼你,肯定会希望你过得幸福。”
话音刚落,邓书婵和余栾有说有笑地从外面回来。
当两人看见余依和段旭洲都在家里时,先是惊讶了一下,而后是欣喜。
段徐州礼貌地站起来,朝邓书婵和余栾鞠了一躬:“叔叔阿姨。”
“旭洲呀,难为你有心,隔三岔五就来看看我们,快坐下休息。”邓书婵笑着按下段旭洲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快走了两步过来牵起女儿的双手,细细端详。
邓书婵拉着余依的手,心疼地说:“瘦了瘦了,我的依依怎么瘦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