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珏沉默了半晌,对电话说:“之前你带他们出去玩的时候,不是都声称暮逢宣是你儿子么?怎么偏偏这次改口说了实话?”
“嗨,那能一样么。”暮景琛分条列点地讲:
“其一,幼儿园的后台记录里,大侄子的紧急联系人只有你和嫂子的电话号码,我如果骗了乔凝司的话会显得我这个人有重男轻女想要儿子的嫌疑,彤彤和安安知道了会伤心。
其二,我知道那姓乔的一直对你贼心不死,企图撼动嫂子的地位,提前给她提个醒,让她好死了这条心。”
暮寒珏:“……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前,暮寒珏又补充了一句:“早点休息。”
吓得暮景琛差点把新换的手机给摔了。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暮景琛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他哥今天是被鬼上身了吧?怎么忽然这么关心他?
余依揉着眉心,双眼紧紧地闭着:“我现在真的恨死暮延钊了,他要是敢碰我儿子一根手指头,我非要他生不如死。”
暮寒珏垂手按了按她的肩膀:“暮逢宣也长大了,该有些自保能力,过两天我让人锻把刀,教他点有用的。”
余依点了点头,靠进他怀里:“也只有这样了。”
……
次日下午。
余依带着实习生在律所会见当事人,离婚案的女方坐在余依对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余律师,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我就只想要我儿子的抚养权,那个混蛋他不肯给我啊……”
实习生一张接一张地给当事人递纸,余依温声安抚着:“没关系,您先平复下情绪,听我慢慢给您分析。”
当事人点点头:“余律师,全京城的律所我都跑了个遍,最相信的就是你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抢回儿子啊!”
“您放心。”余依耐心道,“我的建议是……”
口袋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地震了起来,余依莞尔对当事人说:“抱歉。”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备注是暮逢宣的班主任,余依连忙划开接听键。
“李老师,您好?是不是逢宣给您添麻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