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到底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没有尽到孝道,我也有对不住您的地方。从今往后,过去的事就莫再提了。”
“好……好。”于自修点点头。
他没奢望过余栾能原谅他。
只要还认他这个父亲,就足够了却前半生的悔恨了。
于放垂眸拍了拍于自修的手背,对暮寒珏和余栾道:“寒部,二叔。
爷爷今天非要来云中庭一趟的原因是希望依依办婚礼时能从于家出阁,毕竟我们亏欠了她这么多,这么一来也是希望所有人都能知道她是于家人,也好日后为她撑腰。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暮寒珏与余栾对视一眼,做出了让步:“都听爸的安排。”
余栾点了点头:“我同意,多一个靠山总比没有强。不过于放……”
“是。”于放坐直身子耐心听着长辈教训。
余栾看着他:“三年前你打过余依一个耳光,我们可都还记着呢。”
“都是我的错。”于放低下了头,抿唇道:“我会想办法一点点弥补依依。”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余栾放下杯子,侧眸看看邓书婵,“书婵,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邓书婵笑了一下:“这不是商量寒珏和依依的喜事么,怎么都没个笑模样?来来来。”
邓书婵端起手中的杯子:“咱们以茶代酒,先提前预祝婚礼一切顺利。”
楼上。
余依换了平时穿的衣服,抱着暮逢宣一起窝在懒人沙发里。
暮逢宣疑惑地问:“太爷爷和舅舅都来了,外公外婆也在楼下一起说话,你怎么非要躲在楼上呢?”
“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余依叹了口气,把暮逢宣抱得更紧。
“我是觉得没办法面对你舅舅。他最近好像……对我有点太好了。”
余依苦恼地看着房顶的一角:“崽崽,你说我一直不理于放是不是太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