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皱眉头,那张漂亮的脸紧紧的拧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痛苦。
暮寒珏睡眠浅,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余依的异样,他急忙打开灯,一把将被子掀开,余依躺过的床单上一片狼藉,深色的床单加持暮寒珏也分不清那片痕迹到底是血还是羊水。
“痛……好痛……”
他拿了一条毛毯来将余依裹起来,打横抱起:“别怕,我们去医院。”
夜半毫无征兆的早产,暮寒珏也失了方寸。
刚到医院余依就紧急被推进了手术室,暮寒珏甚至没来得及跟她多说一句话。
暮寒珏一个人呆坐在走廊冰冷的椅子上焦虑得很,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鬼使神差地给暮景琛打了个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暮景琛摇了一群人来医院陪产,顺手还去云中庭接来了自己那熟睡中的大侄砸。
除了在外地封闭拍摄的简糖没来得及回来,其余人都等在了手术室外面。
见到了暮景琛,暮寒珏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找暮景琛要了根烟出来点上,闻见呛人的烟草味连连咳嗽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戒了。
暮景琛无奈地叹了口气,按着暮寒珏的肩膀拍了拍:“哥,别担心。”
暮寒珏抿着唇碾灭了烟,紧蹙的眉头下凤眸低垂着。
怎么能不担心呢?
如果余依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去爱她拿命换来的孩子……
天将初晓,手术室内传出婴儿嘹亮的哭声。
护士抱着已经洗干净的孩子从手术室出来,看见外面这么大阵仗都吓了一跳,本着专业的职业素养,护士看起来还是十分冷静:
“是女孩,五斤六两,谁是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