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杨凡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自嘲，“我现在不过是依赖于血煞之力的修道者，跟真正的强者相比，根本毫无意义。”

李婉愣了一下，然后走近他，认真地说道：“可你不能如此否定自己。你非常强大，不论是神魔柱的传承还是血煞魔功，这些都是你努力争取的结果。”

“但这力量是有代价的，”杨凡苦笑，“我已经在不断吞噬他人、吸取他们的力量而不断壮大。这样的我，真的是一个修道者吗？我已完全走上了吃人血路。”

“可你有选择。”李婉注视着他的双眼，似乎想传达些什么，“你可以选择不再使用这些邪道的手法，哪怕这会减缓你的实力增长。力量并非唯一的追求。”

“可是……”杨凡深吸一口气，思虑再三，内心的斗争使他难以开口，“如果我放弃这条路，那我将变得薄弱无力，甚至无法保护你和身边的人。”

李婉微微摇头，眉宇间多了一丝坚决：“杨凡，修行的道路应该是向善而为，你不可仅因一时的强大而迷失自我。真正的力量，应该是内心的勇气、对身边人的守护，而非果断而过激的手法。”

“可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又是什么呢？”他喃喃自语，似乎在回想曾经的点滴。“那样的我，是众人皆畏的魔，而不是被尊敬的道。”

李婉轻轻握住他的手，传达着温暖：“在我和你相处的时光中，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意味着什么。无论你选择怎样的方式，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你依旧能够心存仁义，才是真正的修者之道。”

杨凡感受到她的真诚，内心似乎有些动摇。他将视线投向那逐渐被迷雾驱散的远方，似乎能看到一片光明的未来。在那片光明中，他能够为身边的人带来安宁，而不是仅仅靠吞噬与恐惧而生存。

“我是不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低声询问，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

“永远不（wù）会。只要你转身向着光明，无论多么艰难，总有新的选择在前方等待。”李婉的眼中流露出坚定的光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并不孤单。”

“谢谢你，李婉。”杨凡的声音变得沉稳，“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感到安心。”

就在他们交流时，远处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咆哮，震动着周围的气氛。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明白可能有隐患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