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来？”孙铁柱哈哈一笑，露出一丝嘲弄，“如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魔门的阴影辩解。只有彻底离开，才能谈真正的未来！”

他的话语如同刀锋划过，锋利而残酷，令杨凡心中不禁一颤。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仅仅关于他自己的选择，更是关于友情、信任，乃至于对人性的考验。

“我并非那个只为魔门效劳的人！”杨凡愤然道，声音渐渐高涨，“即便我曾在其中，也将竭尽所能去除那部分的影子，你难道就不能给我这点时间？”

“时间？”孙铁柱冷酷地看着他，“时间不会改变你被污染的本质。今日的你，晚于他日的魔门，早已难以分清。”

“铁柱，别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柳茵茵柔声劝道，心中充满了对局势的担忧，“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应该互相信任。”

“信任？”在愤怒的冲击下，孙铁柱的眼神中闪烁着挣扎，不过很快他便被怒火占据，“除了无畏的决绝，我们何以立足？与魔门的人亲密接触，本身就是一种背叛！”

“师妹，你还好吗？”孙铁柱关切地问道，走上前来，显然对于她的状态十分担忧。

柳茵茵抬头看着他，眼眶微红：“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说着，轻轻将身后散落的长发拢起，倔强地避免自己流露太多脆弱。

“昨晚真是多亏了杨凡，要不然……”孙铁柱话音未落，柳茵茵立刻打断了他。

“铁柱，杨凡……他救了我，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他的恩情。”柳茵茵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地表达着心中的感激。

孙铁柱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正是因为他的灵识敏锐，才在关键时刻发现了危机。做到这一点，绝非寻常人能及。”说完，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可是，这其中的危险并不仅限于我，若非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柳茵茵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泪光。

“师妹，我们总不能一味将责任都推给自己。”孙铁柱叹了口气，试图安慰她，“他愿意冒险，说明他对你有牵挂。”

“牵挂？”柳茵茵抬起脸来，脆弱的面容透着一股倔强，“他不过是出于侠义心肠，救人于危难，他跟我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