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楚若寒终于开口，声音如丝如缕，“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方雪薇这个麻烦。”

“可是……”杨凡苦涩一笑，目光暗淡，“她虽然是真武门的余孽，但我与她……从小便有交情，我不想伤害她。”

“情谊？”楚若寒嗤笑一声，目光如炬，“在这个修真界，情谊早已不再重要。若她察觉了我们的计划，你我都难逃一死！”

杨凡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楚若寒的坚持让他无从反驳，然而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感却始终挥之不去。“我知道，但她总是……很善良，对我十分关照。”

“她的善良只会让你更加脆弱。”楚若寒的声音逐渐冷冽，“我们需要带着她的人头回去，这样才能彻底脱离嫌疑，才能为我们的未来铺平道路。”

杨凡沉默片刻，内心的道德与理智开始激烈碰撞。“你真的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我们就不能找其他的办法？”

楚若寒的眼神变得犀利，流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永远是最重要的。你应该懂得，放下那所谓的友情，换来的是我们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

她的语气透着无可奈何的悲哀，仿佛对人性本质的透彻理解使得她更加冷漠。杨凡低下头，不再与她争辩，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回忆起与方雪薇一起经历的往昔，那些快乐的时光令他心如刀绞。

见杨凡沉默不语，楚若寒皱了皱眉：“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我们真的没有其他选择吗？”杨凡的声音终于提高了几分，“我不想背负这份沉重的罪责。”

“或者你可以在死前，给她一个了断。”楚若寒冷冷地说道，“不如让她明白，你的选择其实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而杀戮？这算不上是为了我们所追求的修道之路！”杨凡几乎是嘶吼着反驳，心中那股不甘与愤怒交织讨伐着他的理智。

“为了生存，就算是踩着尸骸，我也会走下去！”楚若寒的声音如同怒雷，震撼着杨凡的内心。

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沉重无比。杨凡的内心如同被撕裂的布，痛苦不已。最终，他低声问道：“如果我拒绝呢？”

“你以为我会让你拒绝吗？”楚若寒的声音低沉如水，透出一丝威胁。“再说一次，方雪薇的存在只会带来更多敌人，只有她死去，我们才能确保安全。”

杨凡的手不受控制地握紧，他能感觉到楚若寒眼中的坚定与冷酷渐渐逼近骨髓。然而，他心中那份情谊与良知却在呼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