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晏突然挑眉:“叶娘子,沈某,住得很远么?”
叶采苹不明所以:“不远呀!”
“那个苏痕又是哪里人?”
“是明州人。”说着,叶采苹反应过来了,脸色尴尬,低声道:“我听闻,沈夫子原是京城人,后来因为被一些事情牵连到,所以便退了下来,隐居于此。”
沈知晏不开心,叶采苹遇到事儿,竟然找那没见几面的苏痕,也不找他,这让他很气闷。
叶采苹继续道:“而且,总怕牵连到你。”
沈知晏微怔,竟还有关心他的原因?便道:
“我的处境,并非你想的那样。当年确实被某件事牵连,后来便平反了。我隐居于此,一是真心不想教了,想躲清静,二来是为了曼曼。我们家好着呢。”
叶采苹知道他没有负担,也不是被逼退了,替他松了口气,那便好,想退就退,这才是真的自由自在,而不是被逼妥协。
沈知晏道:“木薯之事,你放心,我给你上报。”
叶采苹感激又惊叹:“谢谢沈先生。”
正说着,端午进来:“老爷,秦知府求见。”
“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秦知府一身正式的官袍走进来,拱了拱手:“见过沈二爷。”
沈知晏道:“大人不必多礼,沈某不是官身,岂能受你的礼。”
秦知府仍然一脸讨好:“下官……不,小老儿是以普通人的身份见沈二爷见礼呢,呵呵。”
叶采苹站在那,都要替秦知府尴尬。
但同时,也惊怔于沈知晏家的家势。
知府可是五品官,对着没有官职的沈知晏如此毕恭毕敬,可见沈家在京城势力不小。
沈知晏道:“卢县令呢?”
秦知府结结巴巴道:“卢百文、卢郑氏,罗师爷,还有他几个亲信,全都收押在大牢里。”
沈知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说秦知府与卢百文是儿女亲家。”
秦知府脸色铁青,急道:“今早,我儿已经把卢氏给休了!我们与卢家再无关系。下官也是昨天才知道,发现木薯的是叶娘子,卢百文父子竟然冒领了叶娘子的功劳。”
“现在写了一封折子,正准备呈上去。等候皇上发落!”
说的是让皇上发落,其实是让太后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