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男服务员这时候也开始劝我:“姐姐你就行行好帮帮忙吧,客人已经等半天了,正在里面发火着呢!”
“去吧去吧,你就应付一下,反正牛不喝水他也不能强摁你的头!”张姐说着,拉着我的手往储物间走,她说:“你把衣服换换,稍微收拾一下,我给你说啊,包房里比外面赚的多的多,其他的事你自己把握尺度哈,反正你也是一把年纪的成年人了,也不吃亏!”
这叫什么话?张姐的这种逻辑让我有点生气,但是作为这家酒吧的员工,似乎在这一刻,我除了上阵救火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就好像打仗的时候,战友们都忙得要死,我不可能也不好意思闲着一样,我也得干点啥,不管活儿是不是我愿意干的。
我除了内心暗自惊叹张姐几分钟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就是极不情愿地任由张姐动作麻利地摆弄着,她给我脸颊简单扑了点粉,拿出一根口红涂了两下,又像变戏法似的将一条亮闪闪的吊带裙扔在我手上,说:“赶紧换上吧。”
“这?”我真觉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姐催道:“别磨叽了,客人在那边等了很久了,快换上吧姑奶奶!”
张姐说这话的时候,都恨不得自己动手解我的短袖衫纽扣帮我换衣服了。
我只好无奈地换上这件与我自己极不相称的吊带裙,在张姐的指引下,往18号包房走去。
快到门口时,张姐大概是良心发现,拉住了我的胳膊说道:“婉蓉,说是让你救火,也不是让你什么都干,有些事情还在于你自己,反正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自己不想干的事情,没人能强迫得了你,尺度你自己把握,既不要得罪客人,也不要全然不顾自己哈。”
这个死老女人真够狡猾的,到门口了她跟我说这些,你这么好心你干嘛把我往这种浑水中推呢?
真的是既想,又想;既要,又要!
我看了一眼张姐眼角堆起的褶子,不悦地说道:“知道了,我会把握好分寸的,”说完,头也不回地朝18号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