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惜不语,只是微微勾唇,似有若无的讥讽罢了。
她静静地转身,刹那间,芳华毕现。
余朝望着慕容惜的背影,未免有些失神了,这个时候的慕容惜,忽然回到了最初的样子,让他心动的那个时候。
然而,余朝是习惯隐忍和压抑感情的,他察觉到自己失神之后,立刻就收回来了。
他走在南宫昭宁身后,“公主,时辰不早了,宫门马上下钥,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
南宫昭宁是被迫离开,但她这次学乖了,不再撒泼,道:“走就走。”
......
回宫的路上,南宫昭宁坐在马车里,余朝骑马在前面引路。
南宫昭宁是一肚子的怨气,在心里将南宫奕埋怨了无数遍,然而她发现自己却还是无法做到,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下。
南宫昭宁对外面问了句:“怎么了?”
余朝纵身下马,走到南宫昭宁面前,道:“前面有辆马车堵在路上。”
南宫昭宁端的还是公主架势,一脸的气势凌人,道:“管他什么马车,直接叫他让路。”
余朝看见前面马车上赫然的一个“沈”字,知道是沈府的马车。
现在慕容府被铲除,赵贵妃被废除,南宫奕正是处于风口浪尖上,为人处事必须低调,不然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余朝再三度量,对南宫昭宁道:“公主,我们等那辆马车先过去吧。”
南宫昭宁本来就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听到这话就立马被点炸了,她气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家的马车,胆敢让公主让行?”
余朝隐隐察觉到不好的苗头。
她往外瞧了一眼,也看到马车上面的“沈”字。
这个“沈”字异常明显,像是刻意在向她示威。
南宫昭宁虽然不懂朝政,但她知道沈太傅府,就是那个与南宫奕处处作对的。
因此,南宫昭宁更加心有不甘了,讥笑反问:“区区臣下,也配挡皇室之车?”
余朝还想劝一下,道:“正逢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宫昭宁坐回去,她挺直腰板,对余朝道:“余大人,直接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