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国苦笑了声,开口说道:“刘成 你说工农兵大学生是都像他们这样的吗?”
一句话问的刘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来这儿也三年了,从刚开始的时候带着热情,带着希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工农兵大学无望,工人无望,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处处都是人生的低谷。
“赵哥,会过去的,反正咱们已经在这儿熬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意多熬一段时间了。”刘成毕竟岁数还小,不能理解一个再过两年就要三十的男人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行啦,你还小,明天咱们还得干活呢,走吧,睡了。”
赵爱国起身拽起刘成,看着打着哈欠流着眼泪的弟弟,心中的郁结少了许多,开心也是过一天,不开心还是过一天,尽人事听天命!
屋里之前空着的铺位上睡着来支农的两个大学生,一进屋,属于男生宿舍独有的味道扑面而来,赵爱国一脸嫌弃地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
随手抓了地上不知道谁的鞋,直接甩了过去,“烦死了,脚臭不洗就算了,呼噜声还这么大!”
老大哥难得的活泼把刘成都给看愣了,不过效果是出奇的好,呼噜声戛然而止,刘成有些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我去,赵哥可以,赵哥威武。”这法子太好使了,刘成一时间都有些懊悔,一边夹着嗓子说话一边为刚刚睡觉所受到的折磨不值。
一夜好梦。
沈安宁早上抱着希希睡觉听见村里上工的铜锣声响起的时候,弟弟妹妹们早就起床了,估计也已经去山上溜达了一圈。
院子里沈安宇挑水的声音和沈安宣洗衣服的声音很是明显地传到沈安宁的耳朵里,看着怀里睡的像小猪一样的侄女,她严重怀疑瞌睡会传染。
小心地移开小丫头敲在自己身上的脚,走到院子里,早上天气还是有些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