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患者的?”
“姐姐。”
“好,请坐。”
医生理解她的紧张和煎熬,所以就开门见山了,“到目前为止,像这么严重的心脏病,说它失去了手术的意义,是因为它很难成功,只要上了手术台,几乎没有救活的希望。”
许言倾一听,整个人都垮了下去。
“不过两年前,有一个成功的例子,是桦山医院的陈医生做的,他有个外号叫陈泰斗。只是人已经退休了,搬去了国外养老,你想试吗?”
许言倾盯着桌上堆成小山似的检查单子,“我妹妹最近都在吃保心安宁,我以为她没事了。”
“要不是靠着这种药续命,她早就撑不下去了。但是……”
医生顿了下,有些话虽然残忍,可是不得不说,“如果能做成这个手术,你妹妹才是真正地活着。”
许安受了父亲遇害惨死的刺激后,身体越来越垮,即将绷不住了。
“联系陈医生的事,你倒是可以找小爷,他可以请得动那位泰斗。”
许言倾在会议室内一个人待着,坐了很久,谁都不知道那段时间里,她在想什么。
聿执等了两天,都不见她来找他。
不过他有这个耐心,放了长线才能钓大鱼。
但聿执不知道的是,他在等着许言倾上钩的时候,她早就在想尽办法自救了。
……
餐厅内,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
许言倾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浅驼色的大衣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笑得很甜,配上这么一张脸,对男人来说杀伤力十足。
“小陈医生年轻有为,要想约你做个采访可太难了。”
对面坐着的男人叫陈元良,是那位陈泰斗的小儿子。
两人谈笑风生,小陈医生第一眼看到许言倾时,就觉得满眼惊艳。
聿执从餐厅的顶楼下来,车子就泊在门口,他身上有酒气,没有立即上车。
他往前走了几步,经过底楼餐厅的落地窗,他猛地看到了许言倾的身影。
她嫣然含笑,双手交握后撑着下巴,眼里装满了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