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一面之词?”
“不是,”许言倾将手机拿过来,她刚才在医院的时候,就让黄顶去查了,“还有这些。”
手机里有照片,是两个男人同时进出了那家酒店,照片上的时间,跟蔚新雨所说的对得上。
还有两张是走廊的监控截图,蔚新雨赤身从房间跑出来过,不过被同样没穿衣服的黄康裕的侄子给抓了回去。
聿执将手机放到桌上,他棱角分分明明,身上有种深不可测的气质,不笑的时候,令人难以亲近。
“她主动找到你的?”
“嗯,”许言倾顺着他的话,往下梳理,“很多当事人,都会直接找记者,这可以解释得通。”
“黄康裕喜欢玩,背地里跟他亲侄子玩一个女人的事,不是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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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执话语里有了转折,“但他会让这些照片轻易流出来吗?”
他说着,在手机上找出了其中一张,“乍一看,冲击力是挺强的,一个跑出来,一个将她抓回去。不过她身上白白净净的,可没伤,万一只是闹着玩的呢?”
许言倾眉头拢着,似乎在想他的话。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许言倾抬了下头,“是什么?”
“航洋地产的老总,可能跟你父亲的死有关。你就算没有查到证据,但心里不会想着报复吗?现在这个机会送到你手里了,你要不要搏一把?”
许言倾怔神盯着聿执,男人的眼睛里有钩子,一把可以将她藏匿在心底最深处的魔鬼,给勾出来。
“这个念头,一点没有过?”
许言倾败下阵来,将手机拿了回去,“我写稿子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被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明白了。”
人一旦进入某个圈套的时候,是不可能做到百分百清醒的。
这时候,身边就需要有个人来点一下她。
无需说一长串的大道理,毕竟她不是没头没脑,横冲直撞的人。
许言倾将电脑拉到自己面前,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你刚才说她身上白白净净,观察得挺细致。”
“白花花的一团,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许言倾心里有点不舒服。
聿执忍俊不禁,“我研究过了,肯定没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