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去接你的吗?”
“妈,邢霍送祁惜去医院了。”
邢太太差点砸了手里的茶杯,“怎么又是祁惜?她又自杀了?真是屡试不爽,邢霍还上当呢!”
乔知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敛了些神色坐到沙发上。
“妈,这次是真的,我看到一刀下去,流了好多的血。”
邢太太推着轮椅来到乔知舒身边,她不关心祁惜的死活,她就怕乔知舒被吓坏了。
“乔乔,你亲眼见到的?”
乔知舒怔怔地点了头。
“不要怕,这祁惜存的什么心?居然当着你的面自杀。”
乔知舒轻闭上眼帘,可脑子里全是祁惜那张绝望的脸。
深夜,邢霍还没回来。
邢太太让乔知舒先去休息,她给邢霍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
乔知舒在床上辗转难眠,陆陆续续还做了好几个噩梦。
邢太太也几乎一晚没合眼,时不时到乔知舒的卧室门口去看看、听听声,就怕她被吓得晚上睡不好。
一直到清晨时分,楼下才传来邢霍回来的声响。
乔知舒披了件睡衣出去,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你怎么一整晚没回来?”
“妈,乔乔还在睡觉吗?”
邢太太拦在邢霍的跟前,“你让她怎么睡得着?吓都吓得半死了,你别忘了她还是一个孕妇。”
邢霍满面的倦色,“我去看看她。”
“邢霍,”邢太太还是叫住了他,“祁惜怎么样了?”
邢霍迈出去的腿停顿了下,乔知舒竖起耳朵,就听到男人沉了声道:“没抢救过来。”
乔知舒心头沉闷得紧。
邢太太也挺出乎意料的,“她对自己下手就这么狠吗?”
“我也是才知道,她还有抑郁症,医生说不想活的念头往往只是一瞬间就冒出来了。”
乔知舒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当时祁惜自杀的时候,她也在场,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
邢太太轻声叹息,“人死了,有些话再说也没意思了。不过既然祁惜选择了这条路,就说明活着对她来说是痛苦,邢霍,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惋惜可以,但是不可以让自己背负没必要的自责。
邢霍说了句好,就要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