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先生不喝没关系,我们先干为敬。”
她喝酒豪爽,不带含糊,一指高的酒一饮而尽。
祁老先生看都不带看的。
汪诗诗平日里也不是受气的性子,她直起身,余光睇见了坐在身前的男人。
她伸手拿了桌上的酒,将杯子里重新倒满。
汪诗诗再度弯腰时,手挪放到了祁修筠的后背上。
“祁先生,我敬你一杯。”
祁修筠望着凑近过来的这张殷勤的脸,汪诗诗没指望他能给她面子的,万一要是跟他老子一样,也对她羞辱一番,那她的那一次就当是给了狗吧。
祁修筠视线在她脸上逡巡,而后伸了手。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不用一杯干完,随意就行。”
汪诗诗嘴角轻挽,手指在他脊梁骨上摩挲了把。
她当真只是抿了口,不过祁修筠倒是把一杯都干掉了。
这可真是给足她面子了。
祁老爷子就差当众骂他这个不孝子,在外头也这么不给他面子。
汪诗诗回到座位上,坐在对面的祁修筠视线就比方才更直勾勾了。
祁老爷子板着脸,没过一会,就要先走。
“我们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他习惯性对别人都是命令式的,他见祁修筠坐着没动,便又开了口。“走吧。”
祁修筠架着双腿,却是动也不动。
“您先走。”
他就这么当众下他的面子。
祁老爷子不好跟他吵,随即离开了。
包厢内好像突然之间变得轻松不少,一桌子的人除了汪诗诗和祁修筠之外,都松了一大口气。
黄总总算找到了机会,忙起身给祁修筠倒酒。
男人的目光依旧望着对面,汪诗诗同他对视上,还冲他勾扯出抹笑。
祁修筠同样挽了下唇瓣,“你敬酒就敬一杯?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