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话说,薄礼是什么?
亲额头就是薄礼了?
直到南宫彦走到房门,抬手扬了扬手中的坛子……
这坛子……甚是眼熟……
于倾城连忙坐起来,伸手去摸床底——
那是她的坛子!好不容易让天甲给她偷偷送进来的一坛子美酒啊!!!
小主,
于倾城抄起床上的枕头就往门口扔,南宫彦连忙把门一关,枕头正正砸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屋内只听得于倾城的悲愤大喊:
“把我的酒还给我!”
“本寨主要喝酒!”
“大彦,你混蛋!你比那个狗屁三皇子,还要混蛋!”
“……”
南宫彦拎着那坛子酒,一路策马,走到了丛林深处。
他揭开了酒坛子,缓慢倒了一碗。
【弟兄们葬在了丛林,若我见到三皇子,我一定要他,去那个林子里,带上好酒,拜祭他们】
南宫彦举起了海碗:“弟兄们,当朝三皇子——南宫彦来看诸位了。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还请诸位安息,感谢诸位对寨主的誓死守护与效忠!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替诸位守护好顶天寨与寨主安危!说到做到!这酒,我敬各位弟兄!”
扬手,将酒喝下。
随后,将坛子里剩余的酒,倾倒在地面。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丛林深处,一白衣男子,一空酒坛,几抔无言黄土。
一场表面和暗地里都是硝烟的战役,已然拉响了讯号。
***
这日,秀儿和几个侍女去教练场给其他受伤的弟兄们统一换药,临走前特地嘱咐南宫彦记得按时给寨主煎药,就一帖。
不就是烧火而已,能有多难。
南宫彦自然是应下,然后将抓好的药放入药煲,加了清水,直接就在门外点上了火。
这火势,看似有些小,岂不是要煲很久?
于是他拿起扇子用力地扇了一下,还用嘴吹了吹……
果然很呛!
咳咳咳!
一顿操作之后,南宫彦止不住地咳嗽,结果,火没大多少,倒是不少白烟直接窜进了房内。
“寨内何处走水了?”于倾城直接随意披了件衣裳就跑出来,然后就看见……狼狈的半趴在地上的南宫彦,灰头土脸的,拿着扇子,还吹着炉火……
南宫彦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倾城,你不好好躺着养伤,出来干嘛?”
“自然是出来看看是谁在烧房子呀?”倾城差点就没直接笑喷,“你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教书先生……知道的说你在煎药,不知道的肯定觉得你打算烧死我,然后继承山寨……咳咳咳!”
倾城走过来接过他手上的扇子:“煎个药都不会,真弱。”
说着,拿起扇子轻轻扇起了火。
说来也奇怪,这火倒是听倾城的使唤,在炉子中跃动起来。
南宫彦啧啧称奇:“堂堂寨主,竟然也会煎药?”
于倾城白了他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吃过苦、挨过揍。”
南宫彦:“……”
也是,这辈子的苦和揍,全在顶天寨受了。
不过他还乐在其中。
倾城突然盯着炉火出神:“我还不是寨主那时候,年纪比较小,在寨里就和忠伯两个人相依为命。忠伯有一次大冬天,受了很严重的风寒,都没人搭理我们。”
南宫彦心疼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一个弱小的姑娘身影,在寒风中强撑着自己,照顾病床上的忠伯。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安抚她的肩。
“后来,我就把寨里看管库房的老家伙揍了,得了一床棉被。再去把镇上郎中给揍了,才顺利抓到了药,然后蹲在屋外给忠伯煎。”倾城笑着说。
南宫彦:“……”
真不愧是于倾城啊……
能用打架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