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在将军府百无聊赖上屋上树时,守在身后的是他。
正如她在宫闱里各种冒冒失失肆意妄为时,永远会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也是他。
她无法藏匿自己的心意,正如他也总是无法藏匿一样。
喜欢,就是捂住嘴巴时也会从眼睛里跃出来的星星。
他还总是试图用各种装弱、装病、求负责,来与她亲近。
真是幼稚!
而又……可爱至极。
***
“三皇子!俞侍卫!你们在前面吗?”
前方似乎隐隐可见火把,还传来了几名侍卫和太监的呐喊。
唇瓣正准备相接,瞬间弹射开来,面面相觑——
好险,差点——就被撞破当朝皇子和贴身侍卫的“龙阳私情”了。
南宫彦和倾城被带到了狩猎场,皇帝和皇叔已经在那里久等了。
皇帝还是那张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的、亲切的脸嘘寒问暖:“吾儿没事吧?俞飞也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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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倾城真的是觉得奇怪,按照俞将军和南宫彦的说法,这皇帝老儿怎么说也算是个开国皇帝,怎么就那么地……看起来不像传说中那般英明神武呢?
就算是再开国容易守国难,酒足饭饱思淫欲,倒也不用没落成这样一个崩塌的人设吧。
南宫雄甫哼笑了一声:“想来是小年轻,丛林里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路吧。”
这次倾城可不打算那么客气:“何止是找不到路,差点可就找不到命了!”
皇帝一惊:“此话怎讲?”
南宫彦原本想拦着,无奈倾城实在看不过眼,一边意有所指地看着皇叔一边骂骂咧咧:“有人故意提前训练我的马匹,设了埋伏,偷袭暗算,要取我与三皇子的命,其心险恶至极!”
话音刚落,忽然听得“嗖嗖”声,从丛林深处径直飞来了一支暗箭!
“圣上小心!”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那箭,竟真的是直直地往那皇帝的方向飞去,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扎进那皇帝的胸膛。
南宫彦本就离得近,连忙探出身子,护在了皇帝的面前。
坐席中,皇叔南宫雄甫勾起了一抹诡异而得逞的微笑:
南宫彦啊南宫彦,别怪叔叔心狠手辣,这丛林的埋伏你们逃得过,以为本王,就没有后招了么?
箭,依旧直直地往前飞驰——
“嗖——啪——”
所有人,都听见了。
这是一个诡异的声响,无关冷箭穿破胸膛、血肉模糊的声音。
定睛一看,那原本正在疾驰的冷箭,竟然停在了半空。
而冷箭的箭尾,正被倾城徒手抓住……
尖利的箭头,距离南宫彦的胸膛,仅有三寸距离。
原来,是原本在前面“告状”的倾城飞身而起,向空中生生接住了这支箭。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好险……
差一点,人就没了……
皇叔南宫雄甫惊呆了。
皇帝惊呆了。
在场的王公子弟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令人惧怕的反应速度与爆发力……才能徒手接住那支箭。
唯有南宫彦,目光落在倾城滴血的手掌上,他直接上前准备握住倾城的手掌,神色紧张:“太医呢!还不快些让太医过来!带上止血药、绷带、止疼丹,全部都带过来!”
倾城尴尬地握着箭退了几步:“没事没事,皮外伤,皮外伤……”
大哥,现在我是个侍卫啊……
你别把紧张和在意全写在脸上啊!真打算顶着“龙阳三皇子”的名号过一辈子不成。
南宫彦已无暇顾及其他:“你每次都说皮外伤皮外伤,听话!必须好好上药检查!以后不许再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上次,锦衣卫的暗箭,她也这么接住,说自己只是皮外伤,结果血肉模糊了好几天才好。
只是,这下轮到倾城犯迷糊了:“每次?”
此时,反倒是皇叔南宫雄甫发了话:“狩猎场居然出现了刺客!!此前我们做足狩猎相关安防准备,绝不可能有任何外人潜入进来,除非——”
皇帝原本就吓得面如土色:“你是说……是在场的人要刺杀朕?”
南宫雄甫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俞侍卫不如松开手看看那箭尾,本王提前都设了编号,看看,究竟是谁人,胆大妄为,居然敢行刺圣上!”
看着南宫雄甫志在必得的模样,南宫彦和倾城心里随即便有了答案。
原来,搁这里,等着他俩呢……
倾城看了一眼南宫彦,缓缓地,张开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