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确实太弱了,尤其自从与你相遇之后,就每日挨拳头、挨掌、被扔出五丈远......身子是越来越弱了,受累倾城,对本皇子负责了。”南宫彦凑近倾城,“我的贴身侍卫,这下,你可真的要‘贴身’保护本皇子一辈子了。”
他的眼眸如一潭深水,深情地就像要把她溺进去一样。
他的薄唇也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贴上她。
倾城连忙一把挡住他的唇:“我怎么突然觉得,好像从进宫做你这便宜侍卫开始,就像上钩了一样。我月奉没领上几个月,刺客没见上几个,那把长杆刀都没怎么用过,这就……”
南宫彦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拉开:“你终于发现了,确实,本皇子觊觎已久、蓄谋已久。”
他不容分说地吻上了她,缠绵缱绻,在她唇上反复辗转。
倾城原本还想吐槽些什么,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可偏偏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对这个吻执着得很,誓要先好好啃咬品尝一番,任她怎么拍打也不愿松开。
良久,南宫彦拉着她的手腕到自己的脖颈,轻笑着说:“不是说,不知道放哪里的时候,就放这里。”
倾城:“我……”
我哪有不知道放哪里,我想揍你。
南宫彦不给倾城任何反驳的机会,俯下身子堵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关,霸道得不容拒绝,而又是满满的宠溺温柔。
他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何止是觊觎已久、蓄谋已久,他简直是魂牵梦萦。
前几日,俞将军已经来信,军中泄密一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和证据,他亦正在派人追查,想必再过不久,便可以水落石出。
到那时,于倾城通敌叛国的罪名便可以洗清。水落石出之日,也是他跟倾城坦诚所有往事的时候——
小主,
他要带倾城,去找她以前的弟兄,让她知道,她的大彦,将她的整个顶天寨都保护得很好。
他要带倾城,去听《女侠于倾城》的话本子,准备她爱吃的茶水点心,告诉她,她最爱的那间茶楼,中心的雅座一直为她留着。
他还要带倾城去放花灯、去策马、去走遍他们曾经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就算倾城永远记不起他们是如何相遇相知相许,但他始终陪在她身边——
尘埃落定,他依然是她的压寨郎君,这辈子都逃不出她这个寨主娘子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南宫彦情不自禁地又圈紧了她,倾城只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这个大彦今日是怎么了……
如此炙热而不讲道理……
正当倾城快要顶受不住之时,门外的太监响起一声通报:“三皇子,圣上有请。”
这是倾城第一次如此感激那个没什么用的皇帝,把她从沉沦得逐渐失控的南宫彦怀里拯救出来。
否则,大概是要被他拆食入腹了。
南宫彦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倾城:“那我先出去一趟,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可好?”
倾城想了想问了一句:“大彦,这——当三皇妃,有俸禄吗?能打架吗?”
南宫彦忍俊不禁,这个女山贼头子,果真本性难移。
他轻轻在她额间印上一吻:“当三皇妃,你自可随心所欲,有我在,我自然会护着你。”
南宫彦临走之前,微笑着伸手抚摸着倾城红肿的嘴唇,不忘叮嘱她:“对了,早上你还没来的时候,我裁人安排了很多关于我们大婚的事情,呆会儿应该还会有一大些嬷嬷侍女送大婚物件、清单来。你若是想看,便看看挑挑;若是累了不想看就放着,我回来处理就好。”
温柔如他,总是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周到。
当然,对于倾城来说,所有的繁文缛节,类似什么聘礼明细、婚书选样、礼炮多少……都属于累了不想看放着吧的环节。
总而言之就是,这大婚,怎么是如此麻烦的一件事。
难道不是看上了,抢回家,盖个红盖头,燃一对红烛,贴个红双喜字,就解决的问题吗?
皇家子弟,真麻烦。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忽然有个面生的嬷嬷走了进来,恭敬行礼:“拜见三皇妃。”
倾城头也不抬:“又是什么清单要过去呀?放着就行,反正我也看不懂。”
那嬷嬷低头:“老奴不是来送清单的,是来带三皇妃拜见先人的。”
倾城迷惑地抬起头……拜见……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