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想起身,胸口一阵疼痛,甚至连头都有些撕裂的疼痛,就好像要将人从中间撕成两半一样。
他脑海里汹涌着晕倒前的画面,倾城一脸痛苦又决绝,狠狠地击打了他一掌、一拳,每一招,都几乎是不留余地,甚至,语气颤抖。
她说:
【你的倾城,是我吗?】
【那——那个顶天寨的寨主,于倾城呢?】
南宫彦忽然吐了一口淤黑的血,高喊:“倾城!倾城呢?”
他要去找她!
小北听见了声音,连忙从房门口走进来,将手中的药放下,扶住了准备下床的南宫彦:“爷,太医说了,您需要卧床休息。”
小主,
南宫彦抓住小北的手腕,只是重复了他刚刚喊的话,就像魔怔了似的:“倾城!倾城呢?”
小北摇摇头:“您昏迷了好几日了,属下也试过去请,不过将军府的人说俞小姐大病一场,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大病一场?怎么会。”南宫彦猛地一阵咳嗽,疼得捂住了胸口。
小北叹着气:“我觉着也不像,属下也硬闯进去了,然后就被‘大病一场’的三皇妃给扔出来了——足足五丈远。”
是个人都看出来,这三皇妃倾城的所谓大病,是心病无疑。
至于眼前这位虚弱的爷,就是身心都有病,还都病得不轻。
小北还是将药递过去:“太医说您的药毒越来越深,不宜再受伤,您还是多休息几日,再去找三皇妃比较合适,您现在这身子,真不适合被扔五丈远。”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就目前南宫彦去将军府撞人家倾城的枪口,起码“扔五丈远”伺候,保不齐,可能还会被先揍一顿。
他可不想,再把人从将军府扛回来,都不知如何跟圣上解释了。
要不是最近圣上夜夜宿在胡作菲娘娘那,还传出身体微恙的讯息,大概,未来三皇妃出手将三皇子打成重伤后甩手而去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南宫彦随手接过药一饮而尽,用衣袖揩了揩嘴角混着血的药汁,只问:“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北摇摇头:“属下回来时,就只见到倒在血泊中的您了。”
南宫彦瞪大了眼睛。
血泊?
印象他确实吐了几口血,但倒是不至于那么多,哪来的血泊?
“所有人还以为您摔了,您脑袋旁边的地面全部稀碎了,还一脸血,可把太医吓坏了,所有人都仔仔细细在检查您的头,还好您头上没有伤口只是被打晕了,因为体内药毒身子虚弱所以才昏迷了这么多天。”小北细细禀报,不敢有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地面碎了那么多,还有那么多血哪里来的。”
南宫彦只觉得内心一紧,倾城……一定是倾城……
他急切地问:“你那日去了将军府,可有任何不妥?”
小北细细回想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了,被三皇妃揍出来的时候,她手上确实是有绷带,还渗了不少血”
果然,是倾城的血。
南宫彦心疼不已……倾城……你为何如此……
小北指着角落破碎的侍卫帽:“然后那天,和爷您一起躺着的,就是三皇妃平时戴着的那个侍卫的帽子,不过已经变成两半了,是用刀劈的。”
南宫彦看向破碎的帽子,只觉得一阵刺痛。
倾城……是下定决心……再也不来了。
究竟,倾城经历了什么?她又为何会说出那些奇怪的话?
细细回想倾城那日说过的话:
【她,是你的妻?】
【所以,你骗我?】
【你将我,当成她的替身?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