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翊,她脸色瞬间大变,心跳如鼓,惊慌失措的丢掉手中药物和包子,拔出匕首,向着主屋悄无声息迅速靠近。
她直接一脚踹开房门,根本不惧里边是否有埋伏。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内点了暖烘烘的银丝炭,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背影,那一身红色官袍,手中抱着幼儿,背对着她,听到房门响动,挺拔背脊明显一僵,呼吸变得沉重紊乱。
“你对阿翊做了什么?”甯初声音尖锐颤抖,不敢轻举妄动,她是亲眼目睹过这位监察使大人的武功造诣,若他存心拿阿翊来威胁她,她是半点招架都没有的。
穆尘潇缓缓转过身,表情哀伤缱绻,在看到她以真容示人时,呼吸一窒,全身僵硬,这真得是阿凝,他日思夜想,每日每夜都想得身体发疼的爱人。
“阿翊没事,只是病得太重。我给他重新上了药,喂了药。药是洛京宫中带来的上乘贵药,比民间草药效果好太多。你不必担心。” 他声音亦是苦涩颤抖,迫不及待的想要讨好她,让她放下心中戒备。
甯初难以置信的瞪眼看向他,觉得他的行为着实匪夷所思,又在心中掂量他是否有其他阴谋诡计。
穆尘潇见她不语,开口突然问道:“阿翊可是你的孩子?”
他担心她没听懂,又强调道:“阿翊不是神医的儿子,是你的儿子,对吗?”
也是朕的儿子,他在心中默默补充。从寻到甯初的藏身院落,找到主屋内的密室,看见阿翊躺在床上,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他心如针扎,仿佛有感应一般。
他想起之前佛女透露出的消息,甯初恰似在阿凝出事后的九个多月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为何是这九个多月,为何没有早些出现。再盯着阿翊这张稚嫩的小脸,答案呼之欲出。
他愈探究,心绪愈是起伏。
而甯初依旧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对她来说事情发展太不合常规。监察使为何突然对阿翊感兴趣来,是不是她的儿子,又关他什么事。
穆尘潇见她依旧沉默不语,呆若木鸡。小心将阿翊放在了身后床上,转身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下。
喉咙不再像之前般火辣干涩,他本想耐心等待甯初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