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嫔面上透出几分羞赧,红着脸低下头,插在发髻上的海棠花纹点翠略颤了颤。
熙虞见她如此,心中几分疑惑和好奇,“娘娘您说,若是我知道,定然不会隐瞒。”
声音轻轻柔柔的,不带丝毫的攻击性,那种由内而外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钰嫔左右看了看,随后用帕子掩在脸侧,“其实还有些说不出口,但本宫一见到你便觉得十分亲切,所以就厚着脸皮来问了,此事切不可同别人说起。”
见熙虞认真的点了点头,她才继续开口说道:“本宫之前也听闻了一些有关四阿哥身体的传闻,不知你是新婚当夜是用了何种方法才让四阿哥恢复的,本宫今日来就是想求得良方。”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声音压得更低,除了她二人之外,即便是在身旁伺候的婢女也听不到。
啊,这……
熙虞的眸中染上几分为难之色,钰嫔来竟是为了打听这个事情,难不成是皇阿玛他……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但也不能和钰嫔说实话。
“有没有良方我并不知晓,平时都是赵太医给四爷诊病治疗,许是开对了方子,四爷的病情早就有所好转,只是在这之前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竟是如此嘛。”
钰嫔笑了笑,打了个哈哈便将此事翻了过去。
“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本宫便不多加叨扰了,下次再来时希望紫心银蝶有新的变化。”
她回到延禧宫,便坐在书案前将今日去东三所中的交谈全部记录下来,随后装进一个锦囊之中交给身边的宫女。
“悄悄的送过去,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胤禛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他简单洗漱一番,便大步流星地朝着丹若居走去,到门口时忽然注意到雪地上清晰可见的花盆底鞋印。
“可是有谁来过?”
高毋庸回道:“方才钰嫔娘娘来了,小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怎么不早说?”胤禛眉头轻蹙,面上透出几分不爽,“她来做什么?”
“奴才听了一嘴,应当是来看福晋的花房。”
胤禛面容冷肃地看了他一眼,“应当?爷看你做事是越来越不尽心了,应当、不确定的消息也敢拿出来和爷说。”